“施主何事如此惊慌。”
王石见净念心不跳,脸不红,一幅不知所措的表情,心下反倒没了主意,难道不是他拿的。沉着声音说道:“我的包袱不见了。”
净念假装吃惊的问道:“啊!可是你昨晚提进房里的那个包袱,不知里边是些什么东西?夜里放在何处?”
“正是此包袱,里边有一千三百两银子在内,夜来就放在床头,今早起床突然内急,便出门去找茅厕,后来又去吃饭,再回到房间里却发现包袱不见了。”
净空假装发怒道:“我佛门净地居然出了此等丢人之事,施主莫急,我去禀告方丈,将合寺大小僧众集合起来,务必搜寻出包袱来交还施主!”
王石抱拳躬身谢道:“如此最好!”
知客僧净念跑到后边方丈室,禀告道:“昨晚夜里,来了一客人,身上带了一个包袱,内有一千三百两银子,今早客人先去了茅厕,接着去餐厅用了膳,即至回房时,包袱不见了。现在来向寺里索要。”
方丈明空禅师沉呤了一会,随命敲钟,把众僧,及十数个火工道人召集在大雄宝殿前的空地上,明空禅师四下里望了望开言道:“我佛门中戒的是,贪,嗔,痴,怒,昨夜一客人宿在本寺客房之内,早起用膳回,包袱不知所踪。客房中并无其他客人留宿,偷包袱者必是本寺之人。出家人怎可做出此等偷盗之事。谁人拿了此时交出,我念他是初犯,不予追究。若是一会儿,被搜出来,定要严惩。”明空禅师一连问了数遍,并无一个人出来答应。随吩咐首座净尘和尚,带了三四个人,从知客房里开始一路往后搜寻,把个寺庙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包袱的一些踪影。
首座净尘带着一行人在寺里来来回回搜了几遍,什么也没找到,只得回来向明空禅师复命。明空禅师单掌向前:“阿弥陀佛!也罢!俗话说:一人藏的东西,十人也难寻。此话真是不假也!”明空把王石叫到近前,两人互相施礼过,明空禅师道:“施主包袱在鄙寺失落,是我管教弟子不严,方有今日之祸,但凭施主处置。小僧绝无怨言。”
王石道:“俗话说: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合寺僧众,岂能都像禅师这般。幸喜小可身上还有些碎银,包袱找不到就算了,我也不为难寺里。这就起身告辞。”
王石别过禅师,去马厩里牵了马,出了龟西寺一路向前行了十里,见前路一个集镇,虽然不大却也有三街六市,做买做卖,却是个人烟稠密的所在。找了家客栈住下。吃过中午饭。在街上转悠几圈,回客栈早早的歇息了,躺在床上越想越来气,心里暗思:好端端一千多两银子就这么没了,怎能甘心,当夜进寺之时,看见包袱的就三个人,知客僧:净念,喂马的矮个子火工道人,还有一个管菜园子的和尚。早上从屋里出来,见了那个披着袈裟的老和尚,他并不知道包袱里有银子的事。不管是谁,偷了这银子必定按捺不住,等风平浪静了,定要出来挥霍。只在烟花柳巷去处埋伏着,早迟把他逮着!转念又一想,或许他不去烟花之地,而是暗地里勾引那寂寞少妇,或者死了老公的寡妇,这也不一定。唯一的办法就是埋伏在寺庙附近,看他三人谁出寺来便跟踪去,定有结果。打定了主意。
王石从客房里出来,见客店老板正低头在柜台内算账,走到跟前,用手一敲柜台桌面,店老板抬头看见王石,停下手里的活,笑着问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王石小声问道:“你这地面叫什么名字,可有烟花柳巷之处。或者那浪荡娘们。”说完还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冲着店家眨了眨眼睛。
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如狼胜过虎。一听王石这话头,顿时来了兴致,眯着眼笑道:“我们这地方叫明月镇,常有过往客商,这镇子东街头里有一家妓院,名叫风月楼,里边倒是有几个不错的粉头。怎么公子也喜欢这一口。”
王石道:“除了这个去处还有别的地方没有?”
店老板笑着说道:“看来公子也是个人妻控,那你就去云水街,赵寡妇家,她开了个茶馆,只要你舍得银子,包你到手。嘿嘿嘿!”
王石拱手抱拳:“如此,我去看看来。”
从客栈出来顺着正街往前行了半里路,问了几个路人从前面丁字路口左转,径奔云水街,在街心正中,就看见一个茶馆,门口高挑着一个布帘子,上悬着一块白布招牌,大大的一个茶字。此时正是日将近午,茶馆里并无客人,王石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只见茶馆里走出一个妇人,头上挽起高高发髻,斜插着一根银簪。生的粉面大眼,三十多岁年纪,体态丰腴,着一身粉红色长裙,斜依在门框上,正是半老徐娘,风韵诱人。此女便是茶馆的老板赵寡妇。早年老公出去经商客死他乡,这赵寡妇,为了生计便开了这个茶馆。此时正度步走出来,看见王石在门口徘徊,便斜依门框上对着他抛了几个媚眼。王石赶忙走开了。心里暗道:这女人果然够浪!
出了云水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