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是打尖是住店那。”
王石道:“先给我切半斤牛肉,一壶酒,垫垫肚子,店中可有洁净房间。”
店小二道:“洁净上房尽有。”接着转身就往柜台那边对着后厨喊了一嗓子:“半斤牛肉一壶酒。上房一间!”
后边一个跑堂的伙计用托盘端出一碟子牛肉一壶酒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客官你慢用!”
王石道:“在给我来一钵米饭。”
不一时米饭也端了上来,王石吃了饭,伙计把王石领到楼上一间客房里安歇。
房间不大,却还整洁,晚上店小二打来洗脚水,王石洗了脚,早早的躺在床上睡下了。直到半夜子时,起来打坐运功毕,方才继续睡觉。一夜无话,第二日,独自一人吃了早饭,便在大名府城中四处观玩。一直玩到中午走到北新桥,一处大街,正有些肚饥,四处打一望看见前面有一个酒馆,快步走进去,挑了一副坐头,店小二过来招呼,王石要了几样菜蔬一壶酒,一个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正吃到半酣,从门外进来一个十七八岁女子,手里拿着两块檀板,后边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身体瘦弱,面色蜡黄。二人走到王石跟前,女子一欠身,道了个万福。:“我父女二人因家乡遭了洪水,冲塌了房屋,一家人只逃出我两人。到这大名府来投奔舅舅,怎知舅舅已经举家搬走到汴梁。身上盘缠无有一分,我给公子唱个曲,还望公子施舍几文饭钱。”
王石赶忙放下筷子,抱拳回礼:“谁没有个难处。”
王石仔细打量这女子,见她穿的褴褛,但是细看面色秀丽,纵然是破衣烂衫掩不住春光乍现,女子开口问道:“我给公子唱个小曲吧。”
王石这才回过神来,看她父女二人可怜,在酒馆里趁两个赏钱。便回道:“不了,不了。”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铜板放在她身后父亲手里的碗中。女子道了声谢,又去问旁边桌子的客人,见楼下没人要听唱曲,便往楼上去了。不一会儿听见女子在楼上轻敲檀板唱了起来。王石正一边喝酒一边听她唱到:河畔青芜堤上柳,为何新愁事年年有。
忽然停了,听见上面几个男子在嘻嘻哈哈。有听见唱曲的女子:“啊!,”然后又听见一个男子在哀求道:“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几位老爷就放过她吧。”
其中一个男子高声道:“大爷我看上她,那是抬举你们,跟了我,想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哈!”接着几个男子在旁起哄道:“咱们李大爷,那是这大名府里响当当的大财主,家有良田千倾。李大爷看上了你家姑娘,那是你家祖坟冒青烟,还不快谢谢李大爷,还哭丧个脸干嘛。跟着享福去吧,哈哈哈、”众男子在上面你一言我一语,只听女孩只是苦苦哀求。女孩的父亲跪着磕头求饶,这李大爷那里管那么多,从衣袖里摸出五两碎银子,丢在女孩父亲面前。唤酒保取了笔墨纸张,就写下一张典卖文书,几个帮闲的汉子便上前按住女孩父亲把手拖来强按在墨汁里,然后拿到文契上打了一手印。
这李大爷哈哈大笑道:“你闺女已经卖给我了,以后跟着我享福,不用在跟你四处唱曲,受那苦处。”一边说一边就去伸手在女孩脸上摸来摸去。
王石在楼下早就听得,把店小二叫了过来问道:“楼上吃酒的这李大爷是什么人?”
店小二道:“这李大爷全名叫做李得富,就住在北新桥外李家大宅,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从小娇身惯养,靠祖上传下来的家事,在城里胡作非为,街坊上给他取名花儿太岁,专一的勾引良家妇女。平时就带了这一帮泼皮无赖欺男霸女。”
王石气愤问道:“难道就没人去报官,由着他这么胡为?”
店小二道:“报官也没用,他这两个弟弟,一个叫做李得发,一个叫做李得财。在大名府粱中书门下做参将。谁人敢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