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邢知县请进舱中客房,两下分宾主坐定,丫鬟来上了茶。邢知县喝了一口,将茶杯往旁一放缓缓说道:“我听说府台大人连遭了两次盗匪袭击,这些贼人胆子也太大了。大人请放心,我把手下最得力的两个都头都带了来,保护大人。”
朱福抱拳道:“真是让贤弟费心了。朱某感谢不尽!”
邢知县把张超赵武叫进来见过朱福,寒暄了几句,起身告辞道:“天色已晚,下官就不打扰府台大人休息,先行告退。”
朱福亲送邢知县到码头上,才回转身走回卧室。夫人颜氏忙从床前起身道:“来了多少兵丁?”
朱福一边命丫鬟解衣,答道:“五十。”
颜氏忧虑道:“五十兵丁是不是少了点。你去跟那邢知县说说,在多派几个人来。”
丫鬟替他脱去外面衣服,打来了洗脚水,朱福一边洗脚道:“我这个已经卸任的知府,人家能给你派五十人就不错了,你还要得陇望蜀。”夫人颜氏,又叽里咕噜埋怨了一回,。
后半夜到没有在发生什么事情,官船上新添了护卫,上下都站满了兵丁。第二天早上,王石起床去餐厅吃早饭,冯来福和程光已经在餐厅吃了。二人看见王石进来都抬头来看,冯来福问道:“昨天晚上你去救了狗知府一家,得他赏了你多少银子。”
王石听出这是在挖苦自己呢,一边去旁边拿碗舀粥,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你们两个今天起的真早啊。”王石这是故意岔开话题。
程光道:“今天下午就可以到金陵码头了,这可是在船上吃的最后一餐早饭,得多吃两碗,不早点来不行,哈哈!”程光一下子就把刚才冯来福说的那些挖苦话,掩饰过去了。
王石见程光做起了和事老,心里也高兴,三人正吃早餐,玄空道长走了进来,王石看了一眼,自己便低头啃起了馒头。
程光哈哈一笑说道:“哟!道爷许久没出门,今天身体见好啊。”
玄空走去桌子边坐下一边喝粥笑道:“好了!好了!”答应了两句,便自顾自的吃起来。
偏就这么巧,秦文也进来了,正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秦文怒目直视玄空。玄空只做没看见。秦文走去拿碗舀粥,在桌子上夹了几个馒头,放了一碟子咸菜,用篮子提着送去给欧阳静房间,不一会儿回来,走到玄空对面坐了,玄空还是只假装没看见,只顾吃自己的。吃了两碗粥下了几个馒头,起身便回房去了。
秦文本想激怒玄空,只要动起手来,便要置他于死地,秦文知道玄空锁骨被打断,现在不可能这么快就痊愈,动起手来自己一定能胜,但是又不能先出手,免得别人说自己这是趁人之危,王石就坐在旁边,他不会不管。见玄空不搭碴,只得做罢。
众人吃过早饭,船顺江而下,旁晚时分两只船一前一后到了金陵码头。朱福带着朱春芳和夫人,并众亲随侍卫上岸去了,王石站在甲板上看着朱春芳离去的背影,心中却莫名其妙的竟然生出几许依依不舍来。正在怅然神伤,秦文母子从舱室里出来,走到前甲板,欧阳静深深道了个万福,王石赶紧抱拳回礼,欧阳静道:“多谢壮士一路上几次三番相助。壮士安顿下来,可到舍下一坐。虽无瑶池仙酿,招待壮士。但有几杯清茶相奉。”
王石道:“一定前往拜访。”
欧阳静道:“舍下在金陵洪武街,中间一座大宅院,门口两扇朱红大门。上有牌匾:欧阳世家。”说完又施礼接着嘱咐王石一定要去。带着秦文上码头去了,不一会玄空也出来,下船上岸去了。
冯来福和程光走到甲板上,二人商议,让程光先去客栈那边等着收货,因为以前每次运货来都是住在码头旁边,南门大街悦来客栈,冯来福去喊了几个搬运,把船上货物往客栈里搬,王石在船上一直等货物搬运完了,冯来福走回来叫王石去客栈。此时已经三更时分了。王石的房间在二楼左边第三间。小二在前面掌着灯把他领进房间,将房中油灯点亮,小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早上在楼下大厅吃饭,中午你自己想吃什么自己点,需要什么东西只管叫我。”说完便出去了。
王石走去床上躺下,听的街上更鼓响,正是子时,因为圆慧禅师所传授的五蕴内功心法,凡练功必在子午二时,因人体营卫气血流注,相互交替在子时和午时,阴阳相会,心肾相交,坎离既济,此时运功可以事半功倍,功力成倍增加,练一年,便当别人练十年。王石盘膝端坐运功一个多时辰,才躺下休息,外面已经更打五鼓,也就是早上三点多的样子了。远远的传来几声鸡鸣。
人就是这样,你越是急着想睡觉,越是睡不着,王石躺在床上不停的暗道:天都快亮了,快睡快睡,闭上眼睛就满脑子是那朱春芳的影子绕来绕去,强迫自己不去想朱春芳了,赵欢却又冒了出来,不知不觉竟然就睡着了,一觉直睡到中午,从床上起来,叫了几声店小二,店小二上来答应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王石道,:“你帮我打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