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洗洗,晚上做土豆烧牛肉”,王石一边说,去墙上把围裙取下来穿上。
汪牛儿从草席上起来,揉了揉眼睛,挠挠头,嘴里还在打哈欠。张成富笑着说道:“你也不在宿舍睡觉了啊。”
“反正现在张头领也有了单独的宿舍,我就来睡厨房,比在宿舍睡觉清净多了。至少晚上再也不会半夜被人说梦话吵醒。这还是其次,最烦的是,有几个王八蛋,总是喜欢在宿舍里边抽叶子烟,那味真TM受不了。”一边说着话,一边卷草席,然后把木板提起来扥在墙边。
王石把牛肉和土豆一起放进锅里,放了油盐酱醋等调料。盖上锅盖,汪牛儿在灶里点燃火,将松枝放进去。不一会灶里的火焰就烧的旺旺的。
王石度步走到厨房门口,这时候看见漫天乌压压,黑云遍布,看不见落日的彩霞,几只鹞鹰在不远处的山头上兜风盘旋,站在寨门楼上的几个寨兵,被呼啸的狂风吹的连忙用手去挡住眼前的风沙。
王石心里盘算起黄历,这正是六月份,算算该是入梅时节,以前爸妈这时,正在忙着栽红薯了,爸爸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肩上挑着一担红薯腾,走在刚下过雨的田坎上,赤脚沾满稀泥,妈妈跟在后面,提着一把小弯凿,王石就在旁边的小溪里去抓泥鳅和螃蟹。看着满天的乌云,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中,不禁吟诗:六月梅雨天昏黄,
家家户户种苕忙。
追思双亲以做古,
遥望家乡泪满裳。
“哥哥你家乡是那里的。”一旁烧火的汪牛儿,看着炉火问道。
“漳州城里,跟我住的很近,”张成富怕王石说漏了嘴随即赶紧接住话。
王石正看着天空感慨,却看见黑鬼走到操场中间,双手伸开做飞翔状,高声唱咏: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归故乡!啊归故乡!
王石从厨房门出来,径向黑鬼走去,风吹的身上的衣服不停的乱摆,走至近前说道:“黑头领好雅兴,对风而歌。”
见王石来至近前,黑鬼用衣服搽了搽眼睛,:“这风真大,把沙都吹到眼睛里去了。”
“你肚子上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疼不疼。”王石问道
“伤口已经愈合了,多亏了张兄弟细心医治,要不然我这条命早就没了。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我的地方尽管说,水火不避!”黑鬼说完冲王石一抱拳。
王石赶紧抱拳回礼:“黑头领言重了,古人说,医生只能治病,不能治命。这次还是你自己命不该绝,我只不过略微的帮了点小忙,不值得什么。说什么报答不报答就严重了。”
“兄弟说哪里话,要不是你,我能活到现在!”
王石故意岔开话题:“这天气,梅雨到了,得下很久的雨。”
二人正站在操场上闲话,狗头和搅屎棍从后边过来,搅屎棍大声说道:“你们二人真是好兴致,这六月里的凉风吹着不错吧。哈哈哈哈。”
王石和黑鬼还没来得及搭言,刚回身对搅屎棍抱拳施礼,狗头说道:“你们两个平时都喜欢作赋吟诗,今天见风卷云舒,山雨欲来之时,可无佳作以对呼,哈哈哈!”
“我二人一时文思枯竭,竟无佳句,军师如此动问,必有好词在胸,何不吟咏出来,让我们欣赏。”王石知道狗头必然胸中早有诗赋,故有此问。便顺着他的意推他吟咏。
“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了。”狗头抬头吟诗:风卷云舒英雄会,
青梅把酒寨中醉。
乘风直上九重天,
领兵打得凌霄碎。
“军师真是做得一首好诗!”王石和黑鬼都使劲恭维了一会。只有搅屎棍听后哈哈大笑,没说什么。不一会远远几声雷鸣,伴随几道闪电,天黑了下来,平时这个时候正是落日余晖映彩霞,红云满天似蜀锦。
接着雨点如豆,打的屋顶上噼啪做响,山寨大门口溪水奔腾而出,哗哗!声音犹如万马奔腾。吃过晚饭,沿着屋檐走回到后边房中,一进门王石从墙壁上拿下一块棉布,把头上的水搽了搽。走到柜子旁倒了两杯茶,递一杯给张成富,张成富接过来只是用嘴唇泯了一下,放在了桌子旁边。王石端起茶杯凑到嘴边,正要喝,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仔细闻闻,这味道竟然是从茶水里发出来的,细看茶水黄黄的没有什么异样。正纳闷只见张成富一头倒在枕头上,刚一躺下,:“哎呀!”一声惊叫,从床上坐了起来。
王石惊疑的看着张成富问道:“怎么了。!”
只见张成富龇牙咧嘴,用右手从脑后拔出一颗针来。:“这他妈的是哪个王八蛋,竟然在枕头里放了一颗针,辛亏刚才我是仰面躺下的,要是侧着身子,这针就扎进眼睛或者太阳穴里去了。”王石从张成富手里接过针来细看,此针就是平时缝衣服用的绣花针,山寨里很多人都有,没有特别之处,仔细看针上残存的一丝血迹,变成了黑色,:“针有毒!”王石紧张的说着,用鼻子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