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这些弟子没有一个让我放心的。”
背着双手的夫子走到竹林最外一侧,推开衣胜雪的澡雪屋,见衣胜雪将自己的长剑随意摆放在澡雪屋的桌子上,自己在一旁用剑削木偶。
衣胜雪将自己衣服上的木屑扫下,放下木偶和剑,站起身来行礼道:“夫子,您有何事?”
“我来看看你的剑道如何了。”
“夫子,您坐。”
衣胜雪搬来一张凳子,让夫子坐下。
夫子顺手拿起衣胜雪的木偶,看看上面的剑痕,却发现上面没有一丝痕迹,浑然成。
“你这雕的是谁?”
夫子看向衣胜雪,衣胜雪摇摇头道:“不知道只是拿起剑的就开始雕,没有多想,没有多念,只是拿起来雕,雕到最后便是这个样子。”
“你痴迷于剑,朝道痴迷于书,子康痴之间迷于全。各有所得,甚好啊。”
“可是夫子,如今我的剑道该往何处寻?我踏入妙门之后,握剑再无手有剑感,此剑随我身似有似无又该如何是好?”
夫子笑道:“世人都在道,可道究竟是什么?其玄妙之境难以让人窥探。道门道经上道是众妙之门,便是底下最难以触摸到的东西。贩日行夜行,他有他的经营之道。厨师,手起刀落,煎炸油焖,他有他的膳食之道。皇帝,捭阖纵横,他有他的治理之道。人世间人人都有道,你在此问道与我,何不问问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眼中有没有道。”
衣胜雪愣在当场,半响后回过神来,再看夫子,夫子已经走了。他将自己的木偶拿起,开始用手指在其间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