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对这些同类生出些怜悯,但她没有。
酒吧里,围观的人群静悄悄的,吵闹的音乐也停了下来,只有屋顶的镁光灯还在一闪一闪,明灭之中,气氛很妖异。
一个人类在折磨妖怪,这使个别酒客感觉受到了侮辱,想要不计后果地冲动一把,结果,北北冰冷的目光准确地扫到这些人的脸上,他们瞬间仿佛沐浴在北冰洋刺骨的海水里,于是缩了脖。
莫征拎起火礼的最后一根手指,那是一根食指,食指连心。
“为了你的脚趾着想,现在能说了么?”
“咳!咳......我求你,真的、真的没有了,真的......”
“唉。”
莫征叹了口气,放下了他的食指,抬起脚来。
砰!“我刚才。”
砰!“说自己。”
砰!“有足够。”
砰!“的耐心。”
砰!“其实我。”
砰!“撒谎了。”
砰!“希望你。”
砰!“能谅解。”
......
35下,北北在一旁默默地数着。
莫征停下时,火礼已经变成一条死鱼,一条浑身红鳞,头部塌成肉饼的锦鲤。
莫征弯下腰,掸了掸裤管上的血迹,然后长出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走到吧台前。
“桃子,麻烦你,一管辣根,一袋食盐,一杯开水。”
“诶。”
满山桃脆生生地应道,然后转身去材料架上取他要的东西,背过身来时,她偷偷拍了拍饱满的胸脯,借以平复噗通乱跳的心脏。
她觉得,这样的莫征,简直太帅了!
天呐,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帅的男人!
凭什么?
凭什么?
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帅!
满山桃活了一千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很少有男人能让她心里泛起波澜,她伸手去够架子顶层的食盐时,身子微微颤抖,然后在大庭广众下出糗。
“给。”满山桃把东西递给他,面色潮红,呼吸有些粗重。
“谢谢,记我账上。”莫征微笑着接过辣根、食盐和开水,转身回到了处刑场。
他走到刘慢身边,撕着包装袋,说道:“屎,闻起来很臭,但不知道吃起来什么味儿,不过我想你知道,毕竟你的老家是下水道、化粪池、茅厕坑、诸如此类的地方。那么,让我猜猜,不管屎什么味儿,但应该不是咸的或辣的,对不对?”
地上的刘慢拼死挣扎,然而完全无法抵抗抑制剂带来的无力感,他看着莫征,眼里满是惊恐:“求你、求你、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我们、只有我们!”
“我知道,我信了。”莫征伸手去捏他的下巴。
“那、那为什么还要、唔......”
“因为好玩啊,难道你不想尝尝新口味吗?人都有挑战精神,何况是妖?”
咕叽。
“唔!!!唔!!!!”
莫征把一整管辣根挤进了进去,然后死死捂住他的嘴,并不介意那些瞬间迸发的眼泪鼻涕沾满自己的手。
“唔!!!唔!!!”
砰!
他冲着刘慢的肚子来了一脚,后者猛然吃痛,下意识地把口中的辣根咽了进去,然后就满地打滚,疯狂地咳嗽。
哗啦啦,莫征捂住鼻子,这一刻他get到了一个新的知识点:苍蝇尿比人尿骚。
刘慢的咳嗽声渐趋平缓时,莫征蹲下来,重新捏住他的下巴,然后刷啦啦,一袋食盐倒了进去,接着端起滚烫的开水,咕咚咕咚给他灌了进去。
扑棱!扑棱!扑棱!
开水就着咸盐下了肚,刘慢只剩满地扑腾的份儿,他一下双脚着地,一下后脑勺着地,像案板上还没死透的鱼,活蹦乱跳,迸发出生命最后的活力。
然后渐渐地,他扑腾不动了,口中向外一股一股泛着白沫,血红的双眼暴突出眼眶,最后脖子一歪,没了生息。
接着,他的身形迅速缩小,外貌发生着显著的变化,最终变成了一只死苍蝇,只是个头有点大,还时不时地抖抖腿。
“你看。”莫征摸着北北的脑袋说,“这之前我也不知道,苍蝇吃不了辣的,也吃不了咸的,更吃不了烫的,所以你以后别乱吃东西,容易出人命的。”
北北翻了翻白眼,继续狂塞肉干。
此时地上只剩桑勃了,目睹了两个同伴新奇的死法,他一魂出窍,二魂升天,吓得缩成一团。
“别怕,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莫征在他身边蹲下。
“说吧,你就说说,究竟你们还有几个同伙,分别都是谁,他们都在哪。你看,孩子一共就26个,人多了分不过来,我估摸着,逍遥法外的不会太多,您张张嘴,几句话就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