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平拍拦住殷明阳回剑格挡的方向,等两剑等两剑相撞便要借力横划殷明阳前胸。一招三式行云流水,众人心中叫好。刘静山是用剑的行家,一眼看出了封烛子虽然性子急躁,但使剑却稳中有变,深得剑法精髓。而殷明阳却没有接剑,只是左脚用力,向后划出一步,刚好是一剑势末之处。封烛子见无处借力,随即换招,向前一步以身带剑空中划了半圈,向殷明阳胸前往上挑,殷明阳又退后一步。封烛子出了六招,都是剑出一半,殷明阳便退一步,连退六步,已到墙边。封烛子心道“姓殷的也不过如此,身法再好,我看你往哪里退”。握剑斜刺殷明阳小腹,迫其换位,再行变招。殷明阳此时若是向左闪便要转身,后侧便成空门,若是向右躲,会被封烛子不断逼进墙角,但回转余地相对大一点。果然,殷明阳身向右移,封烛子斜刺变上挑,第三式变斜劈,这一招松涧流水,一招三式有十几种变化在追击时连绵不断,封烛子用的极为熟练,只看身形便想到后三招怎么走。灵丘在旁看得点头称赞,对身边人道:“不出三招,胜负立分。”这边众人也觉得这一场十拿九稳了,露出了放松的神情。而殷明阳却不慌乱,向右转身之际,左手握剑身,剑柄碰了下封烛子上挑的剑势,剑鞘封住劈过来的方向,突然右掌直劈封烛子耳后,随后右脚踢其腰间。封烛子急忙侧头躲掌,向后退躲开这一脚已经来不及,便向右转身,左掌下拍。隐明阳收右腿向前欺身一步,右臂变肘撞其前胸,右手握拳就要击下颚。封烛子左手向上击其小臂,身往后退。这两次转身退让已经和殷明阳掉了个个儿,殷明阳已经将封烛子堵在墙边。封烛子虽然被逼到墙边,见殷明阳左身露出破绽,右手要抽剑反击,但殷明阳的剑身一直贴着他的剑,他回抽,殷明阳的剑就往前跟,向前推就往外拨,向下滑,就翻转剑身网上抬,一直被粘着。灵丘众人见此状况皆大惊失色。就在此间,两人手上又过了几招,虽然封烛子一直被困在墙边,仍是沉着应对,看殷明阳身前破绽仍在,便左掌反击虚扫,右手松开手中剑,用足力气,一掌拍出。殷明阳就等此时,右手屈两指击其左手腕中,立刻回挡其左掌扫手,左手握剑在封烛子胸前连点两下,随即退后收剑站定。一连串的出手快如闪电,连在侧面围观的人都没看清。只见封烛子站在墙下,面色难看,胸前衣服上留下被剑鞘点下的两处凹陷。此举只是为了说明能这么快点他两下,如果不是剑鞘就能一剑要了他的命。众人无话,封烛子语中带气道:“殷公子功夫了得,在下输了,希望以后有机会再领教阁下的剑法。”言下之意输的并不服气,说完回到众人这边。
殷明阳仅仅一抱拳:“承让。”
张不凡一旁又调侃道:“封师兄你跟人家比剑法,人在拳脚上上赢了你,你剑法好,还是比不过人家聪明啊。”封烛子听了对殷明阳的怨气又多了一分。虽说他们输了一阵,但毕竟剩下两阵是赢定的,虽然不快,但并不沮丧。刘静山看看了灵丘等人,灵丘点点头,刘静山随即下场:“殷公子,下一场你派谁应战呢,你兄弟还是你的管家。”语中显有不屑。
只见殷明阳立在场中,微微笑道:“这一场还是在下,请静山兄赐教。”
听了这话,这边众人纷纷指责殷明阳不守规矩。
平四海先叫道:“姓殷的,你自以为武功盖世,便如此戏弄我等,你不要欺人太甚!”
灵丘也道:“殷公子,这怕是不合适吧,是你提出三阵赌输赢,江湖规矩,你下了第一场,第二场便不能再出场了。”
殷明阳不紧不慢的道:“平总镖头,在下绝无此意,我们有言在先,各出三人比三场,并没有说一人只能打一场。”
殷明阳简单几句话,却让人不好反驳。封烛子心里本来就不服,走出来道:“好,那我与你再比一场,你若再胜我一场便可以走了。”
灵丘道:“封师侄,刘大侠在此,不要无礼。”
封烛子只好退了回来。刘静山与旁人不同,并没有在意有何不妥,反而觉得有些高兴。本来以为不能和殷明阳交手,有些遗憾。现在又有机会了,所以并没有反对殷明阳的做法。
刘静山便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议论,对殷明阳道:“殷公子,你已经比过一场,若执意再战,在下便讨你个便宜了。”
一听刘静山如此说,众人安静下来,都注视场下,迫不及待的要看江湖上久负盛名二人一战。
殷明阳道:“久闻飞龙剑有雷霆万钧之势,今日得教,三生有幸,请吧。”说完把剑又往地上磕了几下,可能用力过大,剑鞘尾部的金箍都磕掉了,裂开了一个口子。旁边有人暗笑,这是什么剑客,自己的兵器都不爱惜。也有人想这公子哥都多少年没练过功夫,没跟人交过手了,赢了封烛子只是运气,跟刘静山比十有八九要输。
殷明阳用力拔了几下,还是没有拔出来,叹了口气。管家又要上前,殷明阳摆摆手示意不用。
刘静山道:“殷公子若真不换兵器,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