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年之后要回京述职一次,看是否需要调任,既然死者闵林是刚刚卸任的博陵县县令,那么三年前,正好就是他刚刚上任的时候。
唐凤玲又道:“然后呢?那位掌柜当时有没有说过那位县令具体怎么个贪得无厌法?”
雪天寒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是我爹跟我提过一嘴,我没多问,你要想知道,我可以传书问问我爹。”
唐凤玲闻言摆了摆手,“那就算了吧,都不一定是有用的线索,还是不要麻烦雪家主了。”
雪天寒看了唐凤玲一眼,有些奇怪,总感觉唐凤玲好像有点怕他爹?难道他们认识?不应该吧,他家老爹一向都只喜欢待在北方老家,应该没机会认识唐凤玲才对。
辰御天此时忽然开口,“不,我觉得有必要问问当时的详细情况。毕竟他人不但被杀了,还被断了四肢,活生生用火烧死,没有什么滔天仇恨的话,我觉得凶手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林刀闻言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凶手一定是和他有深仇大恨之人。否则对于一个一掌就能拍死的人,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杀死。”
众人闻言,虽然觉得林刀着眼的角度有点奇怪,但也不得不同意他说的很对。凶手如果对死者没有深仇大恨的话,应该不至于这样杀人。当然了,有一种人还是要除外的。就比如当初辰公所讲过的那个连环爆炸案的凶手,只因为别人的房子自己觉得不好看就炸掉。
不过这种人毕竟还是少数。
雪天寒微微点了点头,“我也有此意,毕竟我也想知道,以我爹的性格,怎么会任由此人在博陵县当了三年的县令。”
霍元极无奈苦笑……你这样说自己的亲爹真的好吗?
雪天寒反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他爹也不会去计较这些事情的。
辰御天这时提出来一个疑点。
“而且,凶手的行迹太奇怪了。你们想想,你要杀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会先潜入馆驿将他绑走,然后再隔了三天之后再将其残忍杀死吗?”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神色一怔,紧接着林刀第一个点了点头,“确实啊,要是换了我,见面的时候,他就应该死了。”
司马玄曦想了想,“会不会是因为当时他们在馆驿的原因,要是在馆驿杀人,被那里面巡逻的卫士们发现怎么办?”
雪天寒摇了摇头,“以他能带着一个大活人从馆驿凭空消失的功夫来看,我不觉的凶手会担心这些事情。我更加倾向于他出于某种理由,不能也不愿意在馆驿杀死闵林。”
辰御天眼睛一亮,笑道:“这倒是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们就先假设凶手没有在馆驿杀了闵林,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当场杀死闵林,那么这个原因会是什么呢?”
众人都已经共事许久,对于辰御天的思考方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每当他这样问的时候,就说明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司马玄曦更加清楚,毕竟那位神断辰公,就经常这样提问。辰御天这样,也不过是学自他的父亲罢了。
公孙煜听到辰御天的这番话后,忽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因为凶手需要让闵林死在火里。更准确地说,是需要他活生生的被火烧死。所以,闵林的四肢才会被打断,这样一来,闵林就算还活着,也无法逃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火烧死。”
众人听完,都是微微有些无语,必须被火烧死,还是活生生被火烧死?这凶手这方面还有强迫症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确实是可以合理解释为何凶手要先把闵林从馆驿绑走,然后再烧死在废弃院落。
但也会多出一个问题,那就是死者心口所受的那一掌。
按照邢恩铭传来卷宗来看,那一掌既然能让死者心口处的肋骨发生多处碎裂,那么这一掌应该也足以要了他的命了才对。凶手既然追求必须让死者被火烧死,还为此打断了他的四肢,那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要在他心口要害上打上这样一掌?他就不怕直接一掌把死者打死,从而无法实现他必须要烧死死者的执念吗?
众人越想这一点越奇怪,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凶手非常自信自己对力道的控制,坚信那一掌不会致命。但这样看的话,这个凶手的手段也太矛盾了吧。
辰御天皱眉,随后望向窗外,光看卷宗,目前能推理出来的东西终究是太少了,还是需要回到玄都,去到现场,才能真正解开这些疑问了吧。
所幸,离那一天,已经很近了。
望着车窗外逐渐出现的中原景致,辰御天的心,已经飞出了马车,飞向了距离不远的玄都……
时光飞逝,转眼就是四日光景。
九龙府的车队,在第五日清晨的时候,终于来到了玄京城南门。
作为玄朝的都城,玄京城共有十二道大门,其中正门有四座,一般情况下都是封锁着的,日常百姓们进城出城大都的都是八道侧门,正门向来只有天子出猎,将士出征以及凯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