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我们悬挂酒幌子的地方,当时那人头的头发相互系在了一起,就那么用头发挂在了钩子上,悬了起来。”
闻言,辰御天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于这人头,你与你舅舅可是真的不知情?”
“这是自然!”周兴重重点了点头,随即抬头看着辰御天,道:“大人,我敢向您打包票,我和我舅舅对此人觉不知情!我们都是良善人家,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辰御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你可知你舅舅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与什么人结怨?”
周兴又摇了摇头,但他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听一旁地刑恩铭开口道:“辰大人,这些早在你来之前本官便已经一一问过了,周礼平日里为人和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不曾与人结怨,在街坊四邻口中是个老好人。”
闻言,辰御天再度微微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霍元极带着林霏霏正在与周围围着看热闹的几个百姓们交谈。
通过交谈,不少与周礼舅甥相熟识的常客都证实了周兴所言非虚。
二人不由皱了皱眉。
既然没有得罪人,那么凶手无缘无故为何会将人头挂在竹竿上面?
二人无意间看了看对面,发现对面赫然也是一间酒店。
看到这一幕,他们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目中发现了一抹淡淡的精芒。
“原来如此,这的确算得上一种可能性……”望着对面的酒家,雪天寒也不由在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其身旁,凌妙音盯着那他思考的身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武动天与唐凤玲看了看那对面的酒家,前者暗自笑道:“都说同行是冤家,这两间酒家挨得这么近,要是能没有问题才怪呢……”
唐凤玲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而白凡,则是死死地盯着人群中一个人。
那是一个带着斗笠,低着头几乎将自己面容都埋下去的男子,看上去约莫三四十岁,身材壮硕,推着一个装满货物的小独轮车,站在人群最边上看热闹。
这个人是在他们来到之后才出现的,当他一出现后,白凡的目光便是不由自主被他吸引了过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货郎有些可疑。
虽然对方并没有任何可疑的行为或者举动。
但直觉却是告诉他,眼前此人绝对有问题。
一时间,白凡的视线竟是难以从此人身上离开,而且更奇怪的是,当他的目光在此人身上停留的越久,那种可疑之感便越发强烈。
“公子,你觉得会不会对面酒家做的?毕竟同行是冤家么!”
耳边忽然传来了天影的声音。
闻言,白凡微微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天影,才发现他正和其他人一样看着“周记酒家”对面的那家酒家,眼中微微有着兴奋之芒一闪而过。
他转头看了看那间酒家,发现对面的酒家无论门前的装饰还是殿内的装潢都比眼前的“周记酒家”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但它的门前却是冷冷清清的,似乎没有什么生意的样子。
如此对比之下,说是冤家倒也不是不可能。
正想着,白凡猛然回过神来,在回头去看时,却发现之前注意到的那个有些可疑的货郎,早已失去了踪影。
……
……
于集推着独轮车,离开了人群。
他对于那发生在酒家门前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唯一感到有些兴趣的,便是那颗悬挂在竹竿上的人头。
可惜他来的有些迟,等他经过那里时,人头已经被京畿府取下了。
再加上人群中始终有一个人的目光盯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也很不喜欢。
所以他离开了。
当然,他离开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他必须要去寻找一个人,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这是他此次进京最重要的任务!
他必须完成,也不得不完成!因为,他要为那些死在那个人手中的兄弟们,讨回一个公道!
他是于集。
也是昔年九蛇会九大蛇首中的第三蛇首。
身为中人的三哥,他有权利也有义务这么做。
所以他无法停驻,更没有理由停驻。
“嗯?”
走出人群,于集目光回头看了看,他想要找出方才在人群中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
但他却找到了让他更加惊讶的东西1
那是一个画在小巷子墙上的蛇形图案!
白色的石灰,勾勒在青灰色的古老墙壁之上,映在于集的眼帘,让他目光顿时微微一闪!
这个图案,他很熟悉。
因为这是当年九蛇会还在的时候,他们彼此之间联系所用的暗记。
这样的联系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