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台之上的两人冷冷对视!
而邢台之下,所有人脸上,皆是用无比震惊,且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台上被封绝禁锢起来的凌云天。
在此之前,谁也不会想到,这欲劫法场之人,竟然会是这位身为幽州父母官的府尹大人。
而邢台之上的事态发展,也是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谁能想到,身为死刑犯的花蝴蝶,居然会突然向劫法场的凌云天发难。
更没有人能够想到,她居然会是一个专门埋伏在邢台,对付劫法场之人的暗手。
则简直就是神发展啊!
想了想,白秀山不由将目光望向了辰御天。
林霏霏方才的话语,他虽然因距离较远,并未听清,但此时的他,那里还想不到,这一切,都是辰御天的手笔。
只是,他究竟时如何知道,凌云天一定回来劫法场的呢?
这个问题,不但是他,就是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凌云天,也很奇怪。
毕竟,林霏霏明显是以死刑犯的身份出现在邢台之上的,但她既然是对付自己的暗手,那么就证明,辰御天非常肯定自己一定会出现,但他怎么会这么肯定呢?
而且,如果自己最终真的没有出现,那么身为死刑犯和暗手的林霏霏,是否也会和凌默一起,被斩首示众?
即便如此,她也愿意?
这个问题,凌云天想不通,也想不透。
而林霏霏,也丝毫没有要解其疑惑的意思。
于是,凌云天将目光望向了行刑官位置的辰御天。
“辰大人果真是厉害!卑职心服口服!只是卑职仍有疑惑,还望辰大人告知。”
听到凌云天这般话语,辰御天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冷声开口:“从此刻起,你已经不是幽州府尹,卑职二字,已不配从你的口中说出。不过看在昔日的情面之上,本府倒是可以为你解惑,说吧。”
言罢,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旁的林刀、武动天一眼。
二人见状,微微点头间,随即离开……
“多谢大人!敢问,你为何会如此肯定,我一定会过来劫法场?”
“你怎么会那么肯定,本府知道你一定会来劫法场的呢?”辰御天微微笑着反问道。
凌云天笑了,“辰大人当我是小孩子么?如果辰大人没有绝对的把握,又怎会将对付我的手段假扮成一个死刑犯,要知道这可是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如果辰大人最后斩一个留一个,定然会引起民愤。以辰大人的智慧,自然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但辰大人依旧让她假扮成了死刑犯,也就说明,你非常肯定我一定会来,因为如果我不来,而你又不想引起民愤,那么就一定会将她一并处死。如此一来,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以你的智慧,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赔本之事。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你非常肯定,我一定会来!”
听到此话,辰御天顿时咧嘴一笑,微微点头。
“你说的不错,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果然!”凌云天道。
“至于我为何会知道,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说话间,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凌云天一眼。
凌云天疑惑,“我?”
“不错,就是你!”一旁,公孙微微点头,缓步而出。
“不知在回答解惑之前,学生能否先请你回答几个问题。”
闻言,凌云天眉头顿时一皱。
但想了想,他还是点了点头,“好,有什么话。你问便是。”
“既然如此,那学生就得罪了。”公孙点头间,嘴角微微露出一抹不为人察觉的莫测笑容。
“敢问凌大人,那林明、王云、刘大海以及刑明等人所收到的封口费,可是你指使方镜所做?”
听到这个问题,凌云天皱了皱眉,沉默起来。
而周遭百姓,则哗然生变!
但公孙,显然没有打算停止,只听他继续问道:
“那李仁、刘方、田彻、林二等人,可是因不肯收下封口之金,而被你指使花蝴蝶,杀人灭口?”
“那韩仵作,可是你以赌债相逼,在白秀秀的尸体上做下了手脚?”
“褚玉海、刑明、管材等四人,可是你指使方镜,威逼利诱举家搬迁京城?可又是你,指使那贼人,在半路设下埋伏,屠杀全家?”
“还有那嫁祸刘敬言杀害白秀秀的祸水东引之计,可也是你一手策划,并执行的?”
一句一句,如同钢刀,每一句落下,都如同在凌云天的心中,狠狠剜上一刀。
直到此时,他终于明白,对方的真正目的,就是要让他在这全城百姓面前,承认所犯下的一切罪行!
他的脸色顿时阴晴不定起来。
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毕竟,劫法场已经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