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钱有量笑了。
这次,不再是之前那样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的笑容。
“哥哥莫要发怒,小弟可是全部都看到了哦。”
“哦?你看到了什么?”
“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我全都看到了。”钱有量笑答。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看来祝兄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然如此,那小弟我也只好与你说明白了:昨夜,我一直都跟在我夫人身后,一切,都被我看到了!!”
听闻此言,祝正面色再度大变!!
他望着钱有量,目光急促闪烁,似在那一瞬间,有无数念头划过脑海,掀起惊涛骇浪,吞没心神。
良久,他长叹了口气,眼中光芒消散。
“看来,贤弟找我这借这笔钱,其实是找为兄做一笔无本买卖了。”
“哥哥说得是哪里话,小弟只不过是希望哥哥,能够破财免灾而已。”钱有量笑道。
“罢了!!”祝正长叹一声,“看来这笔钱,为兄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了!”
“哥哥高见!”钱有量笑道。
祝正也笑了,拿起面前的茶杯,“那么,还请贤弟能够看在为兄薄面,共饮此薄茶。”
钱有量眼珠转了转,“茶还是免了吧,小弟时间有限,哥哥还是尽快将银两备齐吧!”
祝正笑了笑,吩咐管家去准备银两,不到半柱香之后,十万两银子已然备好,抬上了殿厅。
十万两纹银装在几口大木箱子里,纷纷抬至厅内,一口口木箱尽数打开,露出里面一锭锭的银元宝,银光闪闪,分外刺目!!
“贤弟,你点一下数吧!”
祝正一摆手,指了指面前的,几口大木箱。
钱有量早已眼神火热,听到这话,立刻走到其中一口大木箱前,一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一边拿起了其中的一锭元宝。
他将元宝放到嘴边咬了咬,旋即眉开眼笑。
“嗯……成色十足……”
说到这里,他的身子忽地一滞,随即嘴唇发青,脸颊泛紫,望着祝正,面色轰然大变!!
祝正的脸上,则是缓缓出现了一抹笑容。
“你……你……”
他指着祝正,手指不停颤抖,面色狰狞扭曲,看起来极为可怕!!
但,还未待他说出什么话来,便是两眼一翻,身子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口中更是有着白沫翻腾。
竟是死了!!
望着钱有量的尸体,祝正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冷笑。
“来人……”
……
……
听着唐凤玲的讲述,众人都是微微点头。
“如此看来,毒物应该就是直接下在了银子上面,钱有量用嘴去咬银子的时候,便中了毒……”
公孙摸了摸下巴,斟酌道。
“的确,只要他事先就知道钱有量有那样的习惯,下毒杀人确实并非难事。”
白凡也是点了点头,随即看唐凤玲。
辰御天沉思片刻,喃喃自语,“那天晚上,我一直都跟在我夫人身后……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被我看到了……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
白凡奇怪,“辰兄,莫非什么?”
“白兄,你还记得钱氏被遗尸的现场,有一排很清晰的脚印吧?”
“嗯,这我记得。”
“当时我就觉得那应该是钱有量的脚印,而现在看来,那的确就是他的脚印,并非如我之前推测的那般,是凶手的脚印。”
“这,何以见得?”白凡不明所以,问道。
“钱有量不是说了么,那天晚上,他一直跟在夫人身后……很有可能,那天晚上,他是跟踪夫人到了那里,结果,恰巧被他目睹了凶手,也就是祝正谋杀其夫人的一幕,而那脚印,应该也是他目击的时候留下来的……也就是说,那一晚,他人就在现场,他当日在公堂之上,无疑是说了谎了。”
听罢,白凡点了点头,“的确。”
“可是,问题出现了,钱氏为什么会深夜与祝正在树林相会?”辰御天扫了众人一眼,问道。
“也许……她是瞒着丈夫去和祝正偷情……你们还记得钱有量的那封休书么?”公孙道,他想起了钱有量的休书。
“这是一种假设,不过,我们还有另外一种假设,那就是:和祝正偷情,或许并非出自钱氏意愿。”辰御天道。
“辰兄,你的意思是……她是被迫的?”
“不错!”辰御天点了点头。
“可是这可能么?钱有量也说了,他是跟踪他夫人的,也就是说,是钱氏主动过去的不是么?”
“的确,但如果,是有人想要让她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