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青”笑道:“这酬劳当真价值不菲,我都不知道近日里自己涨价了。”
燕轻歌眨眨眼,顽皮一笑道:“我也只给你两日时间哟。”
“朱青”一笑道:“我这就回去赶工。”
燕轻歌站起身来,轻笑一声:“一言为定。”就这样穿门而出去了。
留下一脸迷惑之色的风随云望着“朱青”半晌无语。
“为什么要帮我?”风随云问道。
“因为我乐意。”“朱青”淡淡一笑,“我赶时间,先走了。”言罢,径直从窗户中飞出。
风随云在椅子里呆坐了一会儿,拿起酒壶斟了杯酒,一饮而尽,举筷夹了一些小菜,自言自语道:“好酒好菜,不能浪费了。”
人们总是在感慨时间过得很快,其实并非是时间过得有多快,而是人有记忆,记住了原来遇到的人,记住了原来发生的事。时间依然按照它自己的速度在走。
转眼已是两日后,风随云再次偷偷来到公输缺的小楼。
这一代能工巧匠拿着金凤钗,轻轻眯着眼睛,换着不同角度仔细地端详着。公输缺的眼睛中时而透出惊奇,时而透出迷惑,一时间各种复杂心情都聚集在眼眸中。
公输缺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终于将金凤钗缓缓放在桌上,一声长叹,闭上双眼,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风随云不明就里,只好默默站在一旁。
沉默良久,公输缺睁开眼睛,苦笑了一下,喃喃地道:“竟真的被你打造出来了,好一个银叶啊。”
转头看了风随云一眼,见他满脸的迷惑神色,公输缺苦涩一笑道:“我设计的这金钗甚是难以锻造,我自己并无把握,想不到银叶竟能在两日内打造出来。”
风随云忍不住问道:“这银叶到底跟先生是什么关系?”
公输缺眼中闪过痛苦神色,长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他是我最年幼的师弟,足足比我小了二十岁。”
阳光照在凤凰口中衔着的透明琉璃珠上,折射出一道柔和光线,落在公输缺布满皱纹的眼角上,隐隐泛起一阵晶莹。
风随云不敢再问什么,却也不知是否该离去。
公输缺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好暖和的太阳啊,你去找飞雨前来吧。”
风随云应诺离去。
左府的一间屋子里,笔墨生香,一副美人画卷刚刚完成。
花飞雨执笔看着自己笔下的美人,甚感满意地笑了笑,对他而言,不计酬劳地为美人作画本就是人生美事之一。
每个画家都会在完成一副作品后,如同一个多情的公子观看恋人般观看自己的画作。
花飞雨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刚将画具都收起,听见敲门声。
“请进。”
风随云应声推门而入,拱手道:“公输先生请花公子前去小楼。”
花飞雨见风随云进来,笑了笑道:“好的,这两日见风少侠甚是焦虑,不知所为何事?”
风随云一愕道:“那么清楚地写在脸上吗?”
花飞雨哈哈一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走吧,我们去小楼。”
风随云尴尬地道:“公输先生并未邀我前往。”
花飞雨一愣,旋即笑道:“那就劳烦风少侠帮在下一个忙吧。”
风随云问道:“什么忙?”
花飞雨将一个卷轴交给风随云,道:“请风少侠前往城西的‘素山画坊’将此画装裱。”
玉不琢,不成器。
凤血石也是如此,本来手掌般大小而且毫不起眼的暗红色玉石在天下第一能工巧匠公输缺的刻刀下逐渐变得轮廓分明起来。
能雕琢绝世美玉,本就是每一个雕刻工匠的梦想。凤血石极为罕见,且质地坚硬,甚是不易雕琢,公输缺聚精会神地处理着每一刀,生怕稍有不慎,手下劲力控制不当,既破坏了整体美感,更毁了这绝世珍宝。
公输缺小心翼翼地雕刻着每一刀,花飞雨更加小心地收集着所有雕琢落下的碎屑。
一老一少二人,一个人一丝不苟地进行着玉器雕琢,另一个人专心致志地用工具挑选着凤血石碎屑中合适的石粒。
不知不觉之间,夜已深。
花飞雨满头大汗地停下手头的工作,向公输缺道:“这打磨玉石的工作真是考验耐心啊,每一颗石粒都要求浑圆无痕,还要大小不一。先生下次设计凤钗的时候,可否考虑走简易路线?”
公输缺放下刻刀,坐入太师椅,哈哈一笑道:“想不到连自幼苦练暗器接发之术,指间功力远超常人的少主都会觉得吃力,老夫应当感到自豪才对啊。”
花飞雨也跟着笑道:“先生的得意作品虽然颇多,但我觉得只要此钗完工,当可和偷天爪并齐。”
公输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