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不动声色,轻声对谢正道:“再点燃一次布片,风镜二位小兄弟已经得手了。我们准备抢人。”
谢正心中一喜,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对于凤血石的迷醉神色,又撕下一块布条点燃。
火光照耀下,凤血石如同天上的明星般再次绽放出绚烂光彩。在场之人无不迷醉。
正当敌人再次情不自禁地欣赏着这绝世瑰宝时,弓弦声接连响起,羽箭破空连珠而至。一众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已有数人中箭倒地。
黑衣人群顿时躁乱起来,黑衣领袖又惊又怒,狂喝道:“你们眼瞎了吗?往哪里射箭!”
谁知树上劲箭依然朝着黑衣人群狂射不止。
姚飞、谢正趁乱冲上前去,银狮再次施展开流星锤绝技,将一众敌人挡在三丈之外,名捕在黄四等人间迅速游走,长剑挑断绳索。
“退!”姚飞呼喝着,掩护众人退回。
青松岗平台上毫无遮挡,另一边的黑衣人在风镜二人乱箭偷袭下阵脚大乱,无力顾及姚飞等人,各自挥舞兵器格挡箭矢,狼狈不堪。原本用来对付姚飞的毒计,此时却反受其害。待到一阵连珠箭过后,已有少一半人受伤,至少五人中箭身亡。
黑衣领袖发出命令呼喊手下布成阵势,一众黑衣人一面挥舞长剑以防箭矢再次偷袭,一面左右穿插奔走,迅速结成剑阵。姚飞留心一看,剑阵五人为一组,分五组排成一个五边形,黑衣领袖立在阵中作为指挥。
谢正见黄四和胖瘦官差等五人身上各自带伤,而且兵器全部被缴,心知打赢这场仗只怕是困难重重。姚飞也心知肚明,望向谢正的眼睛中透出强烈的战意。谢正微微一笑,伸指弹响长剑,回应姚飞。
那边黑衣领袖稳住阵脚,知道埋伏已破,自食苦果,不由得怒气上冲,手臂指向姚飞,口中喝道:“土金水三组结阵攻击姚飞谢正!”
土金水三组应声而出,排成品字形阵势向姚飞谢正逼近。
姚飞哈哈一笑,向黄四等人道:“我去给你们抢几件兵器。”向谢正道:“谢兄,我们上!”谢正爽朗一笑,再次弹响长剑。
二人毫不畏惧地冲向土金水三组十五人的阵势,姚飞的紫金双锤再次飞旋起来,带动风声呼呼直响;谢正手腕一抖,在空中挽出朵朵剑花。
黑衣领袖怒骂道:“躲在树上偷袭的,够胆下来我们比过!”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疾闪而至,直飞向黑衣领袖面门。
“木火组!”
木火二组立即举剑相迎。
金铁交击声响起,银光被剑阵反击而回,一道紫色身影迅疾无伦地从林中穿出,一把抓住银光,朝着剑客们冲杀过来。木火组的剑客再次组起严密剑阵,十把长剑齐刺而出。
紫色身影不可思议地在冲刺之中稍稍一顿,就这一刹那的时间,木火组的剑阵顿时刺空,木火组剑客和黑衣领袖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声。紫影再次启动,掌中银光如同瀑布银河般倾泻而下。
“不许退!”黑衣领袖再次发出命令,木火二组剑客迫于无奈,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回剑再刺。
“叮叮叮叮”兵器击打声如同暴雨般密集,镜水月枪招乃是蓄势而发,木火二组却是力道只使到一半,举剑抵挡地甚是辛苦。突见一道白影闪入阵中,跟着“锵”的一声兵器离鞘之声传来,紧接着大片刀光从白影手中爆发出来。
木火二组的剑客顿感苦不堪言,或胸腹,或腰背,或手腿剧痛传来。剑阵立时溃败,剑客们纷纷抽剑后退,以求保命。
“想跑?来不及了!”
白影得势不饶人,冲入黑衣人群中挥刀猛砍,招招夺命,下手毫不留情。一群黑衣剑客胆寒之下,再也组不起阵势,一时间哀嚎四起,血花四溅。镜水月也知此刻正值生死存亡,挺枪加入战团。
眨眼间,木火二组死伤殆尽,只剩下黑衣领袖一人。
风镜二人先声夺人,以弓箭偷袭扰动敌人心神,再以镜水月银枪突袭吸引木火二组攻击,后由风随云趁机杀入打乱阵型。两个年不过二十的少年,在劣势下以合理战术和出众实力将原本威力不俗的剑阵攻破,把局势扳回一些。
黑衣领袖立在二人面前,望着自己木火剑阵溃败的惨状和二人犹带稚气的面容,一脸的不敢相信。
另一边姚飞、谢正因要照顾伤员,没能第一时间打散剑阵占领优势,此时被土金水三组成功结成阵势,形成缠斗之势。
黑衣领袖仗剑而立,望着风镜二人,兀自没有缓过劲儿来。
风随云手持双刀摆出攻守兼备的姿态,镜水月也沉腰坐马,长枪放于腰侧,斜指黑衣领袖。
黑衣领袖眼中露出一丝诧异,突然浑身一震道:“我二弟死在你们谁手下?”
风随云道:“独眼龙吗?我答应过他,到了前面潼关,为他烧纸!”
黑衣领袖身体摇晃了一下,显然和独眼龙感情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