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天法道:“以范田广如此不耻行径,便是杀了,我们飘血楼倒还担待得起江南商会的问罪,只不过范田广这身份干了这些事,若是传出去,对江南商会的面子可不太好。”
冯子劲悚然一震,双目抬起紧盯吴天法,心中却是一阵****。他自柳家堡学艺归来,便在商会行商走遍大唐内外,自以为见了场面见识,没想到在吴天法这黑手掌柜前,还是稚嫩天真。吴天法自知杀了范田广便是得罪江南商会,故而他会亲自接待自己这个没有多少实权的江南商会继任人,给足了江南商会的面子,可言语间步步严谨逼迫,反将江南商会的名声转成了成了自己的挡箭牌,前后软硬兼施,丝毫不给他留回转余地。
想通了此关节,冯子劲点点头,起身抱拳行礼道:“如此,范田广算得上咎由自取,我无颜再问飘血楼罪责,另外还多谢吴掌柜将其罪行告知。”
吴天法见好就收,亦起身道:“哪里哪里,这回是飘血楼有错,还要多谢江南商会宽待。”
冯子劲道:“既然话说清了,我也不再打扰,告辞了。”
吴天法道:“冯公子请便。”
望着冯子劲走出房间,吴天法面色变得些许凝重,他低头瞥见桌上茶碗,方才冯子劲震怒拍碗时,一道内力竟将水中茶叶尽数震碎成粉末,可茶碗毫发未损,甚至连一丝茶水都没有溅出,内力修为稳健深厚毫不虚浮,言语交涉更知深浅进退。假以时日,这江南商会下任掌门人绝对比其父要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