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残君阁与飘血楼两家联合召开,每三年一回轮流做东,只有乙等级别以上的刺客方能参加。当年恰逢天刺胡谷泰突然出现,惹得黑白两道震动,故而上回刺客大会多是围绕新天刺之事,只不过三年前燕罗依旧是个小角色,自然不知道其中有何故事。但是今时今日,燕罗已然是飘血楼乙等刺客,此番盛会绝不可错过。
燕罗应道:“定当到场。”
待燕罗走后,肖离又坐回藤椅上,可她眼波流转皱眉颔首,仿佛若有所思,又伸出手指轻敲眉心,喃喃道:“怪事……”忽的,她站起身来,就要推门而出。可手刚触及门栓,又退了回去,又自言自语道:“不对……奇怪……难道感觉错了?”
她在屋内踱步绕了三四圈,这才推门出去,来到楼下某间屋内。此屋主人乃飘血楼上等黑手掌柜吴天法,地位极高,甲等刺客中也有不少对其即为恭敬。
吴天法见肖离进来,起身礼道:“楼主,有何事吩咐。”
肖离道:“新来的乙等刺客陈庐州,给我加派人手,尽全力调查他的底细。另外记住,不可惊动他。”
吴天法微微一愣,以他上等黑手掌柜和肖离楼主的身份,全然不需自降身份插手乙等刺客的事务,但看肖离的表情颇为慎重,一面点头应承,一面问道:“怎么,这个陈庐州有问题吗?”
肖离道:“他的气息有点奇怪,之前应该在其他地方遇见过他,但是仔细看绝对是个陌生人。下个月就是刺客大会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现什么差池。”
吴天法点头道:“好,马上就吩咐人去做。”
“哦,还有。”肖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赶紧吩咐道,“这个陈庐州入会杀了江南商会的护卫范田广,现在江南商会的大公子就在荆州,他不可能不怀疑到飘血楼的头上,如果他上门来,随便打发掉就行。”
“好的,如果江南商会有人上门来,我亲自接待处理,楼主放心。”吴天法道。
肖离道:“好,下个月刺客大会前,我就回花谷了,如有急事信鸽传话就行。”
将这一个月的工作部署完毕后,肖离便转身离开,从客栈后马厩中牵出一匹棕毛快马,径直出城去了。
与此同时,范田广凭空失踪了几日,终于是引起了江南商会的注意。
过了早膳时候,冯子劲例行清点货物一遍,刚回房内打坐修炼,门外就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本来:“公子,出事了!”
冯子劲听闻赶紧出门,来者乃是商队中的二等护卫商卫臻,他道:“怎么?范田广有消息了?”
商卫臻面露难色,道:“今天上午官府发榜认尸,那画上尸首应该是范护卫没错了。”
冯子劲面色微微变动,吩咐道:“我换身衣服,你去备马,去官府一趟。”
“是。”商卫臻应了下来,赶忙下楼去马厩牵马去了。
冯子劲将商会会袍换成粗布缁衣,从行囊中取出佩剑,又在商队中把当日任务吩咐好,这才与商卫瑧赶往官府。
这江南商会的名号,放眼大唐如雷贯耳谁人不知,官府都要多给些面子,听闻死者是江南商会的人,又是江南商会大公子亲自前来,立马免去了繁文缛节,差遣衙与验尸官役带领冯子劲前往停尸房。
去往停尸房的路上,冯子劲便向验尸官询问了范田广的情况。
那验尸官道:“死者头颅被斩下,右眼珠丢失,全身虽有多处利器伤口但都不足以致命,内脏完好并无内伤痕迹,只是头颅切口极其平整,从未遇见过如此情况,实在是推算不出是用何种兵器所致。”
冯子劲道:“范田广的功夫在江南商会中也是前十之列,能正面将他头颅砍下的,绝对不是个简单角色。”
来到停尸房内,这验尸官揭开裹尸的白布,范田广本是断下的头颅已被粗线缝回了颈上,失了右眼珠的眼眶生生凹陷下去,再往下下肢看,身上几处伤口早已凝结成乌黑血块,触目惊心。
“斩首……”冯子劲亲眼看见范田广如此惨绝的尸首,一股怒涌起,“好狠的手段。”
旁边的商卫瑧瞧了一眼,也是不敢再正视,将头偏过一边,长喘一口气。
冯子劲伸出手,将范田广断头切口处抚摸一圈,道:“如此手法……柳家堡剑法素以快剑灵动闻名,这样的伤口,怕是师傅的剑法都未必能做到。”
商卫瑧惊道:“连柳堡主都做不到?江南商会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人了?”
冯子劲将裹尸布重新盖好,摸出几锭银子交给商卫臻并吩咐道:“回去让兄弟们先买副棺材把范田广的尸首收好,我出去一趟。”
商卫瑧问道:“公子要去哪?”
冯子劲道:“飘血楼。”
商卫瑧大惊:“公子以为是飘血楼干的?”
冯子劲道:“这种伤口,寻常人根本做不到,只有些手法诡异狠辣的刺客才有,只有去飘血楼一趟了。”
商卫瑧赶紧拦道:“可是公子,你也知道飘血楼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