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去。
刚奔出百步之余,只听身后头顶一人喝道:“贼人站住!”
燕罗只觉脑后风声呼啸而来,他将身一旋,那袭来之人错身略过,已是扑到自己身前。他袖内匕首獠牙飞起,朝那人后颈削去。
此人未料燕罗这身法转变如此迅猛,一招落空,惊得赶忙扑地躲闪,可依旧被削掉后颈一块好肉,鲜血顺着脖颈浸湿了半身衣服。一回合交锋,他深知相差太多,大骇要逃,可刚冲出半步,颈后伤口就被燕罗三指扣住,刚要张口痛吼,燕罗又是一招将他下巴折了脱臼,吼不出声来,再一掌之劈晕。燕罗畏惧极了忠武堂里那未见真容的高手,哪敢对忠武堂的人下杀招,只将他丢在一旁杂物堆中,赶紧跑入繁华人多的地方,隐匿了行踪。
那忠武堂一路追来的人马,将附近搜寻了一遍,也未能寻到什么线索,反倒是发现了被燕罗丢在角落里的人,赶紧七手八脚抬回忠武堂中。
此刻忠武堂庭院当中,范田广与一矮小精瘦的男子走出正厅。
那男子检查了一遍被抬回来的伤者,面色冷静,仿佛方才之事稀松平常一般,只是道:“皮外伤,无碍,送去后面包扎,歇息半日即可。”
范田广正在此人此人身后,却没此人平静,道:“你这忠武堂都追捕不到的人,你还这样冷静?”
那男子嘴角扬起,颇为不屑道:“和我忠武堂结了梁子的人数不胜数,像这样来寻仇的不速之客,早就见怪不怪,我乔南申人头在此,就看他们拿不拿地走。”
范田广叹道:“离开残君阁这鬼门关那么多年,你这猖狂一点都不减,难怪当年林肆只放我走,而死活不肯放你走。”
这口气狂妄的乔南申拍了拍范田广的肩膀,道:“范老弟,你这江南商会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小心阴沟里翻船。”
范田广笑了笑,话题绕开,道:“天色不早,我该走了,拜托你的事还多上心。”
乔南申点头道:“放心,虽然早不在残君阁,可我还说得上话,查个人的往来底细,举手之劳。”
“既然如此,恭候佳音。”范田广抱拳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