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古墨北见杨易之越说越离谱,似笑非笑道:“我倒是有一惑,不知杨公子可否指点一二。”
杨易之举杯问道:“但说无妨。”
古墨北露出一丝戏谑笑容:“杨公子看样子可不像个需要青囊门大夫灵丹妙药的样子啊。”
杨易之面色稍稍变了一下,却不知是怒是喜,却旋即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古兄有点意思啊,来来来,喝酒!”
言罢,杨易之就举杯欲饮。
就在此时,只见身骨健硕的老汉一路小跑跑进楼内,停在杨易之旁边,面色慌张道:“哎哟大少爷,这都什么节骨眼上了,你怎么还在这。庄主可发火了,小姐来捉你回去了。”
杨易之一杯暖酒下毒,正在酒熏之中,揉了揉朦胧醉眼,看了看此人,半晌才反应过来:“咦,樊叔?你怎么来了,来了也好,也来喝一杯。”
“少爷!”这被杨易之称作樊叔的人一把夺过杨易之手里的酒杯,“别喝了,快醒醒!”
“干什么!”杨易之颇有几分怒气,“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在我喝酒的时候打扰我!”言罢,就夺回酒杯,再要斟满。
杨易之这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冷哼由远及近,众人眼前一抹翠色袭来,寒芒一闪。杨易之手中酒杯便从当中一分为二,一半跌在地上摔得粉碎。那翠色停在杨易之身前,却是一碧衣女子,手执轻灵长剑,怒指杨易之眉间。这女子娇吒怒道:“杨易之!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燕罗与古墨北压根没想到这烟花之地,竟有个女子闯了进来。这女子肤白貌美略显青涩稚嫩,但碧衣武杉,剑意灼灼,真气充盈流动,衣角青丝轻舞飞散,令人生出几分沉醉。
杨易之也被这一剑吓得有些清醒,看清了那女子,惊道:“小妹!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他这么一说,燕罗与古墨北顿时恍然,这女子竟然就是易剑山庄大小姐杨灵风。
杨灵风柳眉扬起,长剑又近一分,逼问道:“你平日里放肆也就罢了,明天可就是山庄祭剑大典。今晚你还在这花天酒地,真是太过分了!”
杨易之又取了个酒杯,满不在乎道:“那又怎么样,我明日赶早回去就是了,多大的事。”
杨灵风没料到杨易之这样不把一年一次的祭剑大典放在行商,顿时火冒三丈:“杨易之!你真是把易剑山庄脸面丢尽!成日里花天酒地,交的什么狐朋狗友,如今都不把祖师爷放在心上了!”
杨易之此时压根就不把杨灵风的话放在耳边,换了个酒杯,便对古墨北道:“古兄,不用管舍妹,你我再干一杯。”
杨灵风强忍着的怒火终于遏制不住,她大喝一声:“喝喝喝,我让你喝!”话音未落,长剑化作一轮弧月,当空劈下,杨易之身前方桌顿时炸成两截,一桌子的酒水糕点稀里哗啦撒了一地。
附近的嫖客妓女见动了刀子,都吓得赶紧躲了起来。
“混账!”杨易之也是怒火中烧,拍案而起,“你放肆!”
杨灵风也不管杨易之气得扭曲的胖脸,目光有转而定向古墨北,怒道:“你这一脸贼像,估计也不是什么个好东西!”
古墨北见着他兄妹二人吵架,站在一旁真不知是如何劝解,却没料莫名其妙的战火蔓延到了自己身上,还不等他自己辩解。那杨灵风已是一剑朝自己面目刺来。他脚下生风,后撤一步躲开了杨灵风这一剑。
杨灵风显然没料到古墨北竟能如此轻松躲过自己一剑,而且其身法灵动飘逸,绝非等闲之辈。她惊道:“没想到你个登徒浪子,还有两下子。”话音未落,翻了个剑花,又朝古墨北刺将去。
“杨大小姐误会了。”古墨北刚要解释,这杨灵风一剑有杀了过来,他急忙躲闪,错了气息,半句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杨灵风两剑皆落空,好胜之心顿时涨起,娇吒道:“好个贼人,再吃我一剑!”
一旁的杨易之见杨灵风竟对自己朋友下手,那是惊怒交集,怒喝道:“杨灵风,你给我住手!”
杨灵风此刻哪管什么东西南北,体内真气充盈,灌入剑中,众人只听“噌”的一声剑吟,她手中长剑精光暴涨,就朝古墨北当头劈下。
这古墨北身怀神鬼莫测的轻功法门,极是自信,杨灵风不分青红皂白就朝自己发难,他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仍旧不慌不忙运功躲闪,这分寸恰得是恰到好处。可谁能料到易剑山庄剑诀如此神威,一剑虽短,可剑势却险些划破了他的脸皮,惊得他赶忙提气后撤,这才避免了被她一剑分作两半的下场。可饶是如此,古墨北仍旧是被削去了一缕头发,衣角也被剑气绞碎一块。
一旁燕罗第一次剑势易剑山庄剑法,杨灵风手中剑不过是普通长剑,可剑法展开,竟有吞天纳地的气象,仿佛则楼堂之内竟是剑气剑影。燕罗惊得目瞪口呆。终想起当日仍在庐州时,顾言良谈及当年武林秘事,这易剑山庄祖师昆仑剑仙,当年曾于长安城外舞剑御敌,剑芒横贯长安南北,本以为只是传说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