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连喝彩都忘得干干净净。
陈天佑将盘龙丝丢给燕罗,道:“盘龙丝需要辅以内力才能爆发出匪夷所思的刺杀之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差得太远了。”
燕罗此时哪有什么功夫去理会陈天佑的点拨,一直沉浸在刚才那一瞬惊世骇俗的刺杀难以摆脱,以至于陈天佑自行离开都没有发觉。
直到黄昏时候,燕罗才猛地惊醒过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才发觉一阵冷汗瞬间遍布了全身。陈天佑之前所展现的盘龙丝刺杀之道简直是一道惊雷,颠覆了燕罗对刺客的认知,连其中所蕴含的杀意之道仿佛这么久的时间都难以理解承受,心脏都依旧扑通扑通狂跳不止。一时间忘了任何反应的燕罗,猛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这才缓缓冷静下来,慢慢地将之前场景对自己精神的冲击给按压下去。直至此时,他才发觉一整天没进食的肚子早已闹起了地震,赶紧收拾好混乱的场地,一溜小跑赶回去。
一如往常一样,陈天佑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打盹,听到燕罗回来,才骂骂咧咧的坐起身子道:“小王八羔子,中午也不回来做饭,皮痒了是不是?!”
燕罗也不接他话茬,挽起袖子一头扎进厨房里麻利的淘米洗菜生火做饭。
饭桌上,陈天一筷子敲醒还有些魂不守舍的燕罗,怒道:“兔崽子魂丢了?”
燕罗清醒过来,问道:“老家伙,你怎么能把盘龙丝用的这么出神入化?”
陈天佑瞥了他一眼,道:“你一根嫩葱,才几斤几两,等你有我这个阅历了,看到什么刺客的独门杀器,也能摸索个七七八八。”
正在这时候,院外一人似笑非笑道:“没想到你们这挺热闹啊。”陈天佑和燕罗闻声往栅栏外望去,来者竟然是顾言良。
燕罗错愕道:“顾前辈?你怎么来了?”
陈天佑皱了皱眉头,道:“稀客呀,什么风把你这尊大神吹了到我这小破地方。”
顾言良道:“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去?”
燕罗赶紧把院门打开,道:“欢迎欢迎。”
顾言良走进院子,四面环视一下这院落,道:“小地方虽然简陋了一点,不过倒是挺自在的,小树林里估计常年也来不了几个外人吧。”
陈天佑丢了碗筷,扶着拐杖站了起来,问道:“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顾言良看了他一眼,道:“我说我是来给你们饯行的,你信吗?”
陈天佑撇了撇嘴角,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顾言良无可奈何的微笑一下,道:“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是算不透你。”
她放低声音,轻轻道:“能进去说话吗?”
陈天佑点了点头,转身对燕罗道:“小子,赶紧把桌子收拾收拾。”说话间,又轻轻打了个手势。
燕罗会意点头,手脚麻利地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内,再从后门绕出,将院子外的树林巡查一遍,在树林一处极隐蔽的枝杈上潜伏了许久,确认顾言良没有被人跟踪,这才兜了个圈子,往回去了。
顾言良进了里屋,开门见山道:“今天上午才传到残君阁的消息,长安好像发现了天刺胡谷泰的踪迹。”
陈天佑微微一怔,道:“天刺铁牌出现了?”
顾言良摇了摇头,道:“不是,被残君阁的刺客认出来了。”
“啊?”陈天佑楞了一下,道,“被认出来了?我记得不嗔和尚那一单生意,好像飘血楼唯一活下来的刺客都已经被胡谷泰废了招子,现在还有谁见过胡谷泰?如果不是天刺铁牌,怎么会被认出来?”
顾言良道:“不,那个活下来的飘血楼刺客虽然眼睛废了,可是他还是大致描绘了胡谷泰的样貌。别忘了,其实燕罗那小子也见过胡谷泰,只是那时候胡谷泰还没亮明身份。当时飘血楼和残君阁两家将胡谷泰的描述汇集在一起,画了一副大致的样貌图,两家高层都知道。”
陈天佑道:“那也不能确定就是他,毕竟只是一副间接的肖像而已。”
顾言良点点头道:“这么说确实没错,但是这次是坐镇商州分部的马凌峰亲自跟踪指认,马凌峰你也知道,极善追踪,能让他都费大精力才能追踪到的人,就算不是胡谷泰那样的高手,也可不是个寻常之辈。而且,他发现了胡谷泰在飘血楼有过进出”
陈天佑猛地惊了一下,道:“飘血楼?!”
顾言良道:“没错,如果是因为画像有误认错了,倒也说得过去,但是毕竟是马凌峰亲自跟踪。只不过不确定胡谷泰到底是路过飘血楼的地盘,还是真的好飘血楼有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天佑坐在椅子上,沉吟许久,道:“既然我的《千城杀诀》和盘龙丝被林肆送给了飘血楼,而胡谷泰也曾追寻过我的东西,看来飘血楼很可能和胡谷泰有关系了。”
顾言良道:“既然你们要去飘血楼,我就觉得这件事有些凶险,就赶紧过来提醒你们。”
陈天佑道:“如此就多谢了,这个消息很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