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告诉我。”
燕罗楞了一下,不知道林肆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周曲鹤看燕罗半天没反应,怒骂道:“让你说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林肆摆了摆手,对燕罗和黄煞道:“让你们知道也没什么,反正这事马上就要传遍整个大唐黑道了……那个杀了不嗔和尚的人和飘血楼四个刺客的人,名叫胡谷泰,有天刺铁牌。”
“什么?!”燕罗和黄煞吓得面色煞白,冷汗唰的一下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他们是做了何等险恶的事情,潜伏在天刺旁边,从天刺手里夺了一个人头。若是被那人发现,自己有几十条小命也死不够。
林肆续道:“自从上代天刺刘千城失踪后,残君阁上下没有一个人认为刘千城死了,因为天刺铁牌也消失了。可是那夜胡谷泰出现,带着天刺铁牌,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刘千城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昨天飘血楼差人来庐州与我通气,这天刺并非残君阁和飘血楼之人。所以,我们必须要了解他的信息。既然你们两个都是去做了不嗔和尚的单子,那么必定和这个叫胡谷泰的人有所接触。”
燕罗摇了摇脑袋,将有些迷糊的意识给清醒起来,这才发觉后脊梁已是冷汗涔涔,自己曾经与天刺那么近的位置,怪不得第一次和胡谷泰在小染寺擦肩而过的时候,莫名生出一股畏惧。
燕罗理了理思绪,将从小染寺第一次与胡谷泰碰面,偷听他与不嗔和尚的对话,再半夜潜伏在小染寺外看到了他与飘血楼四个刺客交手,最后一路追踪重伤的不嗔和尚的经过回忆出来。
反倒是黄煞只是跟踪燕罗,没有与天刺有过接触,所以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林肆听完燕罗的回忆复述,若有所思的靠在椅子上,道:“四个刺客围攻下,三个丙等刺客都是一招杀死,乙等刺客也是毫无还手之力。这么说的话,那么这个胡谷泰也确实是有顶级刺客的实力……”
林肆站起身来,道:“事情我也大致了解,如果你们还记起来什么,直接找黑手掌柜反映就行了。”
燕罗和黄煞应道:“是,大人。”
林肆再交代几句后,就转身离开。
而一旁的周曲鹤停了几步,道:“既然是黄煞带回了人头,那么依照规定,黄煞晋升丙等刺客,明天找巴掌柜领调动文书,调你去洛州分部,下一年轮开始前赶赴报道。”
黄煞大喜道:“谢大人!”
看着一旁咬牙切齿的燕罗,周曲鹤皱了皱眉,道:“燕罗!你记住,为什么林阁主当年强加了一条交付任务‘只认物证不认刺客’的规矩?我们当刺客的,性命是挂在裤腰带上的勾当,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被人暗算,时时刻刻都是在执行任务,稍有松懈,就是性命之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刺客一行里反反复复出现了无数次。今天你只是被黄煞夺了战利品,下一次,丢的也许就是你自己脖子上的人头。”
被周曲鹤呵斥一番后,燕罗强行把不满压了下去,点点头表示受教。
周曲鹤向几个黑手掌柜交代之后,也转身离开了。
黄煞耀武扬威的向燕罗挥了挥拳头,大笑几声:“燕罗,我又赢你了!”也不等燕罗反唇相讥,就极其招摇的下楼离开,留着燕罗把桌角捏的嘎嘎作响。
巴掌柜拍了拍燕罗的肩膀,道:“小子,吃一堑长一智,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小心了。”
燕罗甩开巴掌柜的手,满头青筋的踢开屋门走了。
燕罗刚进庐安当的时候,附近的摊点老板早就发觉燕罗这小阎罗的神态不对,多年的经验让他们趁着燕罗还没来得及祸害自己,都抓紧撤了摊子换了个街道,等到燕罗从庐安当里出来的时候,整个街道早就跑的干干净净,没一家摊点开着。燕罗一肚子火气没处撒,气得跳脚吼道:“小爷是催命鬼吗?都躲着我!!!”
天刺再现的消息,犹如一阵狂风,一晚上就席卷了大唐黑白两道,那个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的名号,又再一次被人们提及。现在江湖之中,上至武林世家、宗派山门,下至绿林响马、鸡鸣狗盗,新一代天刺胡谷泰的名号已经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成为仇家遍地的黑手大佬们惴惴不安的头上利刃,生怕自己的仇家花大代价请了这个天刺来割下自己的项上人头。
然而,自从胡谷泰那日在颍州现身之后,竟在没有什么消息,仿佛从未有过此人一般。大唐白道中的武林豪杰都以为黑道刺客本就行踪叵测,所以也就不再过分关注。但是黑道之中却是炸开了锅,接连半个月都动荡不安,先不说这胡谷泰的身份不可考究外,便是残君阁和飘血楼的暧昧态度就令人玩味。
天刺出世的消息,是飘血楼率先放出的,传闻两大刺客组织的最高领导曾因此事而在荆州飘血楼总部会面商谈,两方所谈内容自然不得而知。但是事后,两方竟然毫无动作,这就令人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上代天刺刘千城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凶名威震黑白两道,武林中人也都是谈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