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骑马的人出了军阵。
这人举着一只铜皮做的喇叭筒子,对着城墙上喊到。
“嗨,秦军弟兄们,我是北匈帝国先锋军统帅巴图,快快打开城门,让我的大军过去,我巴图向你们保证,决不与秦人为难,我们只要周天子的头颅。”
城墙的秦兵不为所动,这样的劝降手段实在是过于低劣,没有任何一个人因此心动。
在张辰身边,一个披着黄色轻甲的人冷哼一声,说道:“大言不惭,这人真是讨厌,张统领,快快出城拿了他的头颅,咱家一定会给你请功的。”
这原来是一个阉人,听他的话,就能看出来,这人就是一个军事白痴。
张辰眉头紧皱,明显是有些不高兴:“吴监军,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贸然出击只是送死,难道你是要置我秦军性命于不顾。”
大周朝军制当中,在主将身边通常设一监军,监军由皇族子弟或者太监担任,直接对周天子负责,目的在于防范主将有二心。
阳城卫比较特殊,属于独立的单位,所以理所当然的也设了监军,军中的主将与监军通常不和,所以就有了这一幕的发生。
这阉人听到这话,面色也黑了下来,说道:“原来秦军也有怕死之辈,吴用算是领教了。”
秦川听到这话,火冒三丈,作为秦候的儿子,这个阉人当面说父亲的部下的不是,他怎么能忍,就算是为了惨死的韦七等人,他也必须给这阉人一个教训。
秦川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巴掌打在吴用脸上,怒道:“放肆!”
吴用捂着被打红的脸颊,嘴里的牙都掉了一颗,张口一吐,红色的血混杂着掉落的牙齿喷了出来。
他哪里受过这气,指着秦川,尖着嗓子叫到:“哪里来的小崽子?竟然在咱家面前撒野,来啊,给我把他绑了。”
每个监军身边都有几个护卫,这护卫一般从天子身边的禁卫军中选出,吴用当然也有。
几个同样身着黄色轻甲的人窜上来,欲动手捉了秦川。
张辰一把拔出腰上的铜剑,挡在秦川面前。
“阳城卫听令,敢犯公子虎威着,杀无赦。”
瞬间周围的军士都剑拔弩张,矛头对准了吴用等人。
秦川冷笑一声,说道:“吴监军好胆,当着本公子的面还敢说我秦军怕死,还骂本公子是崽子?你告诉我,是那种崽子啊?”
吴用此时也有点懵了,往日威风惯了,今天却是踢到了铁板上,语无伦次的指着秦川。
“你是~~~”
秦川道:“自我介绍一些,我叫秦川,我爹是秦战。”
吴用吓得腿都软了,当场跪在地上,小脸煞白:“不只是三公子大驾光临,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三公子饶命啊。”
秦川看着卑微的像个虫子一样趴在地上的吴用,心里一阵鄙夷。
这种阉人大多都是这样,身体的残缺已经扭曲了他们的心灵,仗着皇权四处发泄,一旦遇到他动不了的人,就会被打回原形,装可怜。
秦川淡淡的道:“吴监军刚刚可是威武的很哪,我秦军都是怕死之辈,自然比不得监军威武,要不监军为我们这些怕死之辈做个榜样,下去取了那人的头颅如何?放心,我一定会禀明父亲,将此战首功记在监军的头上的。”
吴用吓得如同小鸡一样不停的颤抖,不住地磕头,也不管地上的石头坚硬,几下就满面鲜血。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秦川冷笑一声,指着吴用对张辰说道:“看,这就是阉人,看起来威武的很,贪生怕死之辈而,没把儿的男人,还能做什么事情?”
秦川的话惹得周围的军士一阵大笑,吴用没有半点脾气,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
“起来吧,下次再听到你侮辱我秦家军,必取了你的人头,剁碎了喂狗。”
“谢公子,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吴用战战兢兢的起了身,带着几个手下手下灰溜溜的走了。
张辰感激的看着秦川,说道:“多谢公子为我将士出头,这下可是好好杀了这阉人的锐气。”
秦川也知道张辰的无奈之处,主将虽有兵权,但是与监军也算是平级,所以那吴用才敢说出那样的话,他是吃准了张辰奈何不了他。
“张统领无需多言,你的难处我也知道,这些阉人着实可恨,日后我一定会对家父如实相告,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治治这帮跋扈的阉货。”
张辰更加感激,当即抱拳鞠躬:“三公子大恩,属下无以为报。”
秦川忙扶起张辰:“统领多礼了,当务之急,还是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守住阳关城吧,敌军势大,统领要多费心啊。”
张辰看着城下依然还在叫嚣的巴图,也是眉头一皱,这一仗不好打啊。
张辰向秦川说了他的想法,现下敌众我寡,当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