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啊？”

我淡淡的说：“如果不喝下去，是毒不死人的。”

剑入鞘的时候，这两具尸体已经化成了两滩恶心的血水，不过那个人形仍然留在地上触目惊心。

“是你！”

“是我。”

“你杀了他们？”

“哼。”

“姐姐没事的，这两个坏蛋已经变成了两滩血水。”

“杀尽诸神，吾来封神！——看来你背上的字真是没有刻错！”

“姐姐，你眼睛看不见，你怎么知道飞鹰大哥背上的字？”

“妹妹，我可是陪了他一晚上，我还知道他右眼角还有一条刀疤。”

轩辕绫萱瞅了我一眼，说：“看来我爹真是没有说错，男人如果不找女人肯定会发疯的。”

“你怎么会落到了这种地步！”

慕含嫣叹道：“三年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你既然从万花楼出来，就应该离开帝都。”

“呵呵，我一个瞎子能去哪里？又能干什么？”

慕含嫣叹了口气，说：“我被卖到万花楼，第一次见到要嫖瞎子的男人。”

轩辕绫萱说：“姐姐，你要体谅一下，做杀手的不能随随便便让别人看到脸的，特别是做一流的杀手都是杀人灭口的。”

慕含嫣惨笑道：“妹妹，你可知道我眼睛怎么瞎的？”

“我以为姐姐……”

“你以为我天生就是瞎子吗？其实，在我遇到这个男人之前，我眼睛还是好好的——因为这个男人在万花楼花了一万五千两就是要找一个瞎子姑娘。可那时万花楼的女人怎么会有瞎子呢？又怎么会要瞎子呢？只可惜这个男人连万花楼都不敢得罪！我命苦，我被万婆婆选中了，她用了一种药水毒瞎了我的眼睛……”

我一直在听她说话，越听心越痛。

她是我第一个真正的女人。

只是一时动过心。

三年前那段时间，是我最接近崩溃的时候，孤鹰尝心剑杀人无数，却连害死母亲仇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鹰王说我这样消沉下去，总有一天会死在棺材里！

他建议我去万花楼找一个女人放松发泄一下，缓解一下杀人的压力。

妓女出卖身体，杀手出卖灵魂。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样子，所以就要万花楼替我准备一个瞎子，我的杀人酬劳够我提出一些奇怪无理的要求。

万花楼也不会为了一个妓女得罪血捕门。

万花楼管事的就是万婆婆。

那晚我告诉她，任何无关的人接近这间房间，我都会格杀勿论！

那晚我虽然脱光了衣服，但是出鞘的孤鹰尝心剑，就插在床边！

“你那时刚被刺瞎眼睛怎么能马上接客？”

“万婆婆给我抹了一种药，当时眼睛就不怎么痛了，她告诉我如果在这位客人面前哭闹，得罪了这位客人，就会把我双手双脚砍掉！”

“飞鹰大哥，这个老婆子我和我爹也见过，又肥又丑！”

“被卖到万花楼的女孩子，只要经她的手都会服服帖帖的。”

“姐姐也是被卖到万花楼的吗？”

“是。不过，你这位飞鹰大哥居然偷偷替我杀掉了卖我的那帮坏人。”

慕含嫣苍白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红晕，接着说：“虽然一开始我很痛恨因为这个男人失去了眼睛，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男人有眼泪滴在我身上，他突然趴在我身上哭得就像一个孩子……”

我的双拳已握紧，我真想忘掉那个晚上，忘掉那个晚上的痛哭流涕和胡言乱语……

那不是我，那只是一个卑贱的游魂在寻找安慰和寄托。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个骗子！”

“你说飞鹰大哥是骗子？他给了那么多钱了，骗什么嘛！”

“我没有想到这个让我心生恐惧的男人，跟我睡了一觉后说要替我杀掉卖我的坏人……”

“这你飞鹰大哥没有骗你呀！”

“呵呵，他说要我帮赎身，要带我离开万花楼，买一间大屋照顾我……谁知道天还没有亮，他留下一张银票就不知所踪了。”

轩辕绫萱瞪着我，冷笑道：“想不到飞鹰大哥你居然是这种人！”

“你说你赎身需要一万两，我给你留下了两万两——有一万两你还要靠做这种事生活？”

也许孤独寂寞痛苦了太久，第一次跟女人在一起，心动得有些荒诞不经，不过那时真想找一个这样温柔的女人躲起来，了此残生。

那晚我差点忘记自己的深仇大恨！

我很羞愧！

慕含嫣惨笑道：“你忘了我瞎了吗？万花楼的人都骗我说这是一万两的银票，万婆婆也骗我说这是一万两的银票，然后就把我赶出来了。”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