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军衔不?”大张扫了扫肩章,“少校。”
大张军校毕业后就去了边防,某次任务中腿上挨了一枪,伤养好后留下了病根,有点长短腿的意思,一只鞋里要垫个内增高。
大张回家探亲的时候,在高铁上遇到个霸座的。本来就是暴脾气的人,现在又落个残疾,心情自然不好,一脚就飞过去了。
“理想今年你几岁,你总是诱惑着年轻的朋友,你总是谢了又开,给我惊喜,又让我沉入失望的生活里。”
大张不后悔!
大张当初根本不想写检查。上军事法庭也好,直接退役也好他都无所谓。
那时候老头子眼珠瞪的通红,大张没动;老爷子差点解下皮带抽他,大张没动。
奶奶在旁边叹着气说了一句,
“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
大张一个人坐在后花园,静静的看着鱼池,轻轻哼着,“又一个四季在轮回,而我一无所获地坐在街头,只有理想在支撑着那些麻木的血肉。”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张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战友血肉横飞的景象萦绕不去。
曾经有一段时间,大张整天依靠酒精和安眠药度日,后来通过两个多月的心理治疗,情况才慢慢好转。
用医生的话讲,那是战后心理综合症,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主要症状包括恶梦、性格大变、麻木感、失眠、易怒等等。
随他怎么说吧!
大张被家里安排去了机关,在京城五六千的工资实在有点够呛。好在以后也不用出去打生打死了。
无所谓!家里有一个将军就够了,大张没打算从军一辈子。已经奉献过了,如果不是顾忌长辈的意见,大张早就想甩手不干了。
也许背上一把吉他,做个流浪歌手挺不错,说不定还能在路上偶遇文艺女青年。凭大张的长相和身材,或者更容易吸引半老徐娘?
要是哪天挣的比较多,就整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吃他几个炒菜,再喝上三五瓶,生活还不是美滋滋。
去他妈的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