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不怕,你不会出事的。妈妈在呢。”杜文庄抱着自己的女儿,极力安慰。
江韵瑾扑在杜文庄怀里哭,“都怪江暖暖那个女人,我死了也要她给我陪葬!”
“说什么晦气话呢?”杜文庄连忙呸了一声,“我的宝贝女儿这么漂亮懂事,老天爷怎么舍得拿你的命?”
要死,也是那个贱女人的女儿先死!
夜色浓重的凌晨,江成涛一家托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身上背着登山包,鬼鬼祟祟的来到了渡口处。
“女儿,别怕,到了其他国家,我们就安全了。”江成涛安慰着一旁仍有余悸的江韵瑾。
“江市长。”渡口旁一个东张西望的男子在看到江成涛之后,压着嗓子,竭力用气声呼喊,一边不停的朝他们招手,“这边!”
江成涛连忙拖着箱子走到那男人身边,他们身后,是一座极大的货船。
“江市长,这船二十分钟之后就会发动,你们赶紧上去。”男人接过江成涛递来的一大包酬劳,眉开眼笑的说。
“我们走。”
眼看三人就要登上货船,这时,几名身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立即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女儿快跑!”江成涛心底大叫不好,连忙扭头去看江韵瑾,却发现他和杜文庄身后已经没有了江韵瑾的身影。
“韵瑾!韵瑾!女儿!”杜文庄松开行李箱的拉杆,脱去了身上的背包,到处找寻江韵瑾的踪影。
“你们!”江成涛红了眼,死死抓着眼前比他高一个头的黑衣男人,“你们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男子一个动作,将江成涛甩翻在地后,任凭江成涛怎么哭喊求饶,也丝毫不为所动的抢去他们携带的所有行李,消失在了渡口。
江成涛像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耳边全是杜文庄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没了,什么都没了。
江成涛开始痴痴的笑起来,整个身子都在跟着抖动,逐渐的,怒笑声变成了绝望的哭喊,在夜深人静的渡口,悲伤苦痛至极。
男子依旧是站在原地,眼里的算计和得逞明显。
这么容易就能让你们逃走的话,秦家在秦城这么多年的声威岂不是要毁在你们手里?
他们老大一早便接到了秦家的通知,全城都严防着江家人逃走,一旦发现,就要立即上报,否则,后果自负。
男子掂了掂手里东西的重量,看了眼坐在地上臃肿孤独的背影,满足的离开。
杜文庄哪里都找不到江韵瑾,目光逐渐呆滞。
她走到江成涛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没有一点平时端庄的形象。
“老公,我们的女儿没了。”杜文庄眼里蓄着泪水,下一秒,眼泪就破堤而出。
“没了,什么都没了...”江成涛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都怪你,生了那么个野种!”杜文庄情绪终于崩溃,不停用手捶打江成涛的背,“我们的女儿被她害死了!”
“我要她偿命!”
杜文庄眼里的恶毒再也控制不住,随着眼泪一起涌现。
“要她偿命...”江成涛喃喃,而后又像是解脱了般,极近癫狂的笑声在空荡荡的码头边渲染出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