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父亲又要来庄园了。
所以回家这一路上,江暖暖都坐立难安,逼得秦泽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抚慰。
“放心,父亲只是来说一件重要的事,说完他就会离开。”
“你不是说我不会再碰到他了吗?你骗人!”
江暖暖欲哭无泪。
此时此刻,离庄园越近一分,江暖暖心里的忐忑也就越多一分。
回想起那天,真的好恐怖...
“你只需要坐在车里,等他离开。”
“那他问起我来怎么办?”
车缓缓驶入偌大的车库,安稳的停下,和其他豪车排列整齐。
“我会处理。”秦泽的声音安稳而有力,在安静的车内响起,“在这里等我。”
秦泽的侧脸坚毅而又温柔,车里微弱的黄色灯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看的江暖暖有些恍惚。
“好。”江暖暖觉得自己像是入魔了一样。
她不明白,为什么秦泽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她心安。
别墅内,秦敖天双手交叠,放在龙头拐杖的顶端。拐杖拄在他张开的双腿间,立在地上丝毫不动,威严而又令人害怕。
“父亲。”秦泽走到沙发旁,尊敬的颔首。
“江家媳妇呢?”秦敖天的语气像是在聊家庭琐事,但却又令人觉得需要警惕。
“在医院。”
秦泽盯着厚重地毯上的花纹,声音冰冷寡淡,丝毫没有对着江暖暖的温柔
“怎么回事?”秦傲天搭在拐杖上敲打节奏的手忽然停顿。
“江市长的另一个女儿,背地里陷害她。”
秦敖天闻言,似嘲笑又似轻蔑的轻哼一声,“江家人,到底都不是省油的灯。”
“罢了。”秦敖天的手又继续规律的敲击着,“这些账,等过了你的生日宴会之后,总有一天,我要和他们一并算清楚。”
毕竟现在,他们江家人,名义上还是自己的亲家。
“父亲?”秦泽不解的抬头。
“我也是时候该真正退下来,让这些人见见我优秀的接班人了。”秦敖天当然明白秦泽的疑惑,而且秦敖天似乎很期待这一刻,眼里的笑意居然也真实了起来,“你母亲是秦城最优秀的舞者,所以该准备些什么,就不用我提醒你了。”
站在一旁的程管家闻言,脸上难得出现了不忍的神情,就连端着茶水的手也抖了起来。
老爷,明知道那是少爷心里最深的伤痛,他怎么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口...
“是,父亲。”秦泽低眸,敛去眼底浓重的悲伤。
“至于那个江家媳妇,好好调教,千万不要让她当天丢我们秦家的脸。”
秦敖天自从之前见过江暖暖一面后,就对她很不放心。
本以为她只是模样普通,但至少是市长千金,而且样子看着温柔舒服,应该多少识些礼仪端庄,没想到却跟一个野丫头一样,莽莽撞撞,完全没有体统。
想到江暖暖,秦敖天的心情又沉了几分。
“等你到了二十五岁,整个秦氏,就是时候全部交给你来打理了。”秦敖天走到秦泽面前,眼里的满意和欣慰藏不住。
他这个儿子,可是他这辈子最满意的作品了,而且是堪称完美的一件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