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安排。”那下人答应一声。
徐通又道:“徐家不养闲人,该干活干活,也不用吃太好,饿不死就行。”
“小的明白。”那下人用力点了下头。
“下去吧!”徐通摆了摆手。
“是,小的告退。”
下人躬身从房里退了出去,出门后,不忘把屋门关好。
“老爷请喝茶。”一旁的小妾递上来一杯热茶,媚声说道,“老爷您之前不是说灵丘的那门亲戚是开铁场的吗?拜访老爷怎么连礼都不带,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徐通手里端着盖碗茶,不屑的说道:“以前他们家还行,现如今早就败落了。”
“呀!”小妾惊讶的一捂嘴,旋即又道,“这样的穷亲戚还留他在家中做什么,轰走算了,省的碍眼。”
巡抚在任上是不能带家人的,只不过现在的大明没什么人去追究,有官员会带着子侄留在身边做事,也会带着小妾去任上。
这一次徐通来灵丘,带来了五房小妾,在身边伺候他的,是平时最得他喜爱的一房小妾,也是离任太原前收进门的五房。
“现在可不能轰走。”徐通得意的笑道,“这门亲戚咱们可以不认,但这个人要留下,有大用处,能帮老爷我赚银子。”
“啊!”小妾惊讶的说道,“就这样一个穷亲戚还能帮老爷您赚银子,奴家不信。”
“这你就不懂了吧!”徐通伸手一刮小妾的鼻尖,调笑道,“他是没银子,但是他们家曾经也算阔过,以前的家产也还在,有了他这个人,老爷我就能把徐家曾经的家产都弄到手里面来。”
“老爷您真坏,弄疼人家了。”小妾详装生气的用小手轻轻捶打在徐通的身上。
“哈哈!”徐通得意的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屋门外突然听到有人说道:“大人,学生张文合求见。”
听到门外的声音,徐通笑容收了起来,对身边的小妾说道:“你先出去,我和张先生有话要说。”
“是,奴家告退。”小妾嫣嫣施了一礼。
能被徐通留在身边伺候,自然不只是喜爱,也因为这名小妾知进退,绝不在徐通有正事的时候胡搅蛮缠。
徐通把胸前敞开衣襟的扣子系好,这才说道:“张先生进来吧!”
屋门被推开,张文合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徐通身边的小妾正要离开,急忙闪身躲在一旁,把身后的门口留了出来。
张文合在太原的时候就是徐通身边的幕僚,那小妾自然知道,也见过,更知道此人颇得徐通信重,便朝张文合施了一女子礼,然后才带着身边的丫鬟离开。
“夫人慢走。”张文合回了一礼。
离开的女子只是徐通身边的小妾,更是枕边人,他作为徐通身边的幕僚,自是不会得罪,对每一位徐通的小妾,他都客客气气,从不逾礼半分。
“张先生,过来坐吧!”徐通用手一指自己下首边的一个座椅。
“学生谢过大人。”
张文合先是感谢施礼,这才走过来坐在座位上。
屋里面的下人把屋门重新关上,阻止屋中的热气顺着门口散出去。
徐通年纪已经不小,很是怕冷,屋中烧了三个炭火盆,虽说呛了一些,但屋里也足够暖和。
“张先生匆匆赶来找本官有何事啊?”说话时,徐通用杯盖拨动茶杯里的茶水。
张文合站起身,说道:“大人您把灵丘徐家的人接到府里了?”
“事情传的还真快,本官刚让下面的人把人接进来,张先生你这边就知道了。”徐通端起手里的盖碗茶喝了一口。
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些怪罪。
“大人误会了。”张文合急忙解释道,“学生刚巧那时来见大人,正好在门外见到。”
“那就真的巧了。”徐通面色稍霁,又道,“张先生既然知道了,本官也就不瞒你了,灵丘徐家和本官是未出五服的亲人,他家受了冤屈,本官自然不会看着不管。”
宗族里面,五服已经算是极为亲近的关系了。
“大人。”张文合一拱手,说道,“刘大人离开前曾提到过灵丘徐家的案子,此时大人若是翻案,恐有不妥,刘大人那边也不好交代。”
“本官何须向他交代。”徐通脸一沉,说道,“一个告老还乡之人,朝中又无甚根基,本官何须怕他。”
大同上一任刘巡抚回京面圣后,受到了首辅牵连,最后落得一个告老辞官回家养老的下场,不然以他在大同这几年的表现,也算是靖边有功,就算不升官,也会去其它地方继续担任巡抚。
如今刘巡抚却落得一个无职无权,徐通自然不用怕得罪他,之前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也不在作数。
“大人,对虎字旗您想怎么做?”张文合询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