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雨没在意呼延风笑容里的含义。她还以为是亲和的笑。她急切地提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你们怎么训练的呀,能直接累昏过去?”
“这个呀,给你说了千万别对别人讲。”于大庆故作神秘地说:“我们上次叫极限训练,就是让我们使劲跑啊跑啊,直到跑不动为之,这位同志呢,逞强,非要拉着我俩跑一百公里,结果,直接被直升机送到这里来了。”
“一百公里,比马拉松还远。”谭雨说。
“路还不好呢,有山还有水。”郑志国说。
“还有荒摊,还负重。”于大庆补充说。
“妈呀,你们真是铁人,我敬你们。”谭雨主动举起了啤酒。
“你们还训练什么啊?”谭雨又问。
“飞檐走壁。”于大庆胡诌着说:“我们天天在绝壁上练习。”
“那不危险么?”谭雨问。
“能不危险么?我们都练过,也就没事了。来,干杯。”郑志国说话的嘴都感到了别扭。
“你们还经常打枪吧?”谭雨问。
“是啊,天天打,还有各种火炮,震的耳朵都响。”呼延风说。
“厉害,你们真厉害。”谭雨举着啤酒,说:“很高兴认识你们。”
十多分钟后,谭雨的脸色变得绯红。呼延风说:“谭护士,您喝多了。”
谭雨摸摸自己的脸:“哎呀,这么热。啊,我喝了这么多酒呀,不行了,我得走了,不然护士长该找我了。”
她放下空酒罐,站起来,却晃了一下。于大庆想扶她。她摆着手说:“没事,没事,让护士长看见了,我可就完蛋了。”
说完,谭雨赶紧跑了。
三人一阵窃笑。呼延风笑了一会,说:“抓紧结束战斗,估计护士长要来了。”
但护士长没来。
直到天亮,三人收拾物品,准备出院的时候,护士长来到病房,脸色有点难看。
三个人紧张了,互相看了一眼。
“308,你跟我来。”护士长转身走了。
呼延风军衔最高。登记簿上有显示。呼延风吐吐舌头,跟在护士长身后。
来到值班室,护士长看了一眼呼延风。
呼延风赶紧立正:“对不起,护士长,我们错了。”
“是你错了。”护士长说:“我真不明白,你们才认识一天,你怎么就会给谭护士留下这么深的印象?”
“啊?”呼延风愣住了。他想了一会,也没明白护士长什么意思。他问:“护士长,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他的话都让护士长愣住了:“啊,你还想干什么?”
呼延风着急地摆着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没和谭护士特别说过什么。”
“你还用说么?”护士长白了他一眼。
“不是,护士长,到底怎么回事。”呼延风急得汗都快流下来了。
护士长看了他一眼,说了昨天谭雨从病房回来说的话。
谭雨拉着护士长的手,笑着说:“他们真的很可爱,尤其是那个308,叫呼延风的人,我发现我喜欢上他了。”
护士长微笑着说:“好啊,喜欢一个人总比恨一个人强。”
谭雨有些羞涩地说:“姐,是那种喜欢啦。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傻丫头,你喝多了吧,这么不矜持。”护士长责怪着说:“你了解他吗?你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呢。”
“我知道啊。”谭雨拿起了病历本。
“傻丫头,那不是真的。”护士长说。
“哦,他们真的很神秘,我一定去农场找他。哎呦,头好痛,我去睡觉了,拜拜,姐。”谭雨要去休息室,又扭过头来,嬉笑着说:“姐,今天晚上我义务值班,不算违反纪律吧。”
“不算,如果只有我自己知道的话。”护士长说。
“那就妥啦,反正他们不是重病号,医生不在。”谭雨做了一个鬼脸,去了休息室。
说完之后,护士长问呼延风:“谭雨是喝醉了,但醉话往往是真话。”
呼延风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了。他哭笑不得地说:“我们才认识一天,这也太那个了吧。”
“那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么?”护士长说:“谭雨不是一个轻浮的人,她也很执着。”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她只是对我们的工作感兴趣。”呼延风挠着头说。
“你们的工作就是让人们感到神秘。当初我在这儿当护士的时候,就是——”护士长眉宇笑了一下,又严肃地说:“徐剑可能要当你们副队长了,如果你小子敢乱来,那你就撞枪口上了。昨天他给我说他很欣赏你,但他也能按到一头牛。”
“啊,你和我们徐教官是?”呼延风又仔细看了一眼护士长,举起双手,相对着弯曲两个大拇指,上下伸了几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