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相框,比对了一下文件上与相框里的照片之后,光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文件上的那个人照片跟相框里那个男生基本可以确认是小时候和成年后的区别。
确认了人,光佑继续朝下看,文件上也都写了这个男生的生平。
男人名叫田村佐伯,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他确实是田村君山的儿子,上面对于佐伯的生平没有过多的介绍。
更多的则是介绍在佐伯身上发生的事情,例如十年前在工厂发生的佐伯自杀案。
一共用了整整一面描述这一次的自杀案,写的相当详细,所有关于这案子的事情都已经写在了上面。
十年前,工厂爆出丑闻,使用劣质材料,可口工资,剥削员工等各种丑闻。
刚开始只是一小部分人知道,后来事情越来越大的时候,工厂的员工也觉得受气。
一天工作十个小时,一周只有一天时间休息,工资还只是卡着最低收入的门槛。
员工集体抗议罢工,媒体堵在工厂门前想要采访当时工厂的所有人成增健三。
当时作为助理的佐伯替成增健三出面解释,结果就在解释的时候,成增健三直接把所有的锅甩给了佐伯。
工人也临时反水,把所有的错都归结于佐伯身上。
只有苑子还有另外三位名叫土居明,间宫秀树,立川正人的员工站出来帮佐伯说话。
三人便可成虎,更何况有几十名工人出来作证。
工厂的其他所有人都说是佐伯的问题,媒体见事情如此有爆点,报纸上都写的很模糊。
在事情的原本经过上还做过了一些“艺术加工”,这些真相只能靠不知道内情的群众去猜。
群众猜出来什么就不是媒体需要负责的了,他们只是报道,并没有直接说谁谁谁是这件事情的元凶,他们心里没有任何的压力。
这事造成了熊本县范围内的轰动,佐伯成了众矢之的,上街都要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
社会上的压力让当时丧母的佐伯精神压力倍增。
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佐伯没有想到的,有一些嘴臭的人得知佐伯的母亲去世,父亲也不知道在哪里后,这些人曾经寄那些很恶毒的信给佐伯。
信上的内容都恶俗不堪,各种污言秽语比比皆是。
在几重压力的压迫下,佐伯走上绝路,自杀了。
记录到此为止,后面附上了一些信件,以及几张成增健三跟工人暗地里做交易的照片。
是了,员工当然知道他们自己的情况,刚开始他们也参加了抗议,不过后来成增健三答应他们给他们五倍工资。
他们想了下家里的老婆孩子,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他也是这么当议员的吧。”
光佑听到楼上的动静,赶忙把文件塞回文件袋,然后拎着早餐上楼了。
“幸一,你起这么早啊,还买了早餐,等会我把钱给你。”
田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宿醉后的后遗症少一些。
光佑放好早餐后抬起头说道:“田村叔叔,我就先回家了,爸爸说他们已经很快就要回来了。”
田村点点头,伸出手摸了摸光佑的头:“嗯,路上小心。”
光佑出诊所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拿走了桌上的文件袋,转身离开了诊所。
离开诊所后,光佑便直接去了隔壁的那间废弃许久的工厂,也就是成增健三的那间工厂。
工厂的铁门并没有上锁,毕竟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看守,而且里面也没什么贵重物品,要偷也只能偷一些碎石块什么的。
光佑爬上了厂房的横梁,靠着横梁,闭上眼,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过了约莫两个小时,光佑听到了厂房外传来的动静。
光佑睁开一只眼朝下看了下,厂房的铁门被打开。
一个男人托着小兰的头,还有一个男人托着小兰的脚走进了厂房。
其中一个黑一些的男人开口说道:“秀树,你看好这个女孩子,我先去现场看看情况。”
“好。”
被叫做秀树的男人点点头,从脸上就能看出他胆小的性格。
说完后,那个黑皮肤男人就走出了厂房,发动了车。
“成了,开始吧。”
光佑朝下一翻,平稳的落到了地上,在落地的同事,脚尖踮起,猛地朝后一蹬,身形暴射而出。
那人其实反应过来了,只不过他是一个普通人,他碰见这种情况,在加上他的性格,他已经乱了。
即便他手上拿着一把刀,但是他也不知道如何使用,跟没拿没什么区别。
光佑右拳紧紧握起,顺着力道往前挥,在确认打到了秀树之后,以左脚为中心,右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右脚尖直接踢到了秀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