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李林决定冒一次险。他严肃的对向春花说:“春花,你乖乖的坐在床上不要动,我出去一下。”
向春花诧异的看着李林,心疼的说:“这么大的雨,你出去干什么,当心你也淋湿,会感冒的哟。”
“没事。我得想办法把你的衣服烘一下。”李林不以为意,低头穿上雨靴,打着伞走出去。
外面,雨水还在狠命的倾倒着,不时有狂风包裹着雨水肆意的抽向任何阻挡它的人和物体。李林的伞根本打不住,只好收起伞向后面那栋红砖瓦房跑去。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两百米的距离,李林的身上还是瞬间湿了大半。
敲开铁师傅的房门,李林紧张的说:“铁师傅,我的衣服淋湿了,可不可以把食堂钥匙给我,我去食堂的煤火上烘烘。”
“这个鬼天气,要么就不落雨,要么就落这么大,小李,今天的雨太大了,确实容易淋湿衣服,衣服湿了不好,容易感冒,是得烘干了。还有,你记得少出门,避着点雨。”铁师傅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爽快的递给李林,热心的说,“食堂里还有篾笼,你把篾笼罩在煤火上,把衣服铺在篾笼上烘,很容易干的。”
李林接过钥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铁师傅肯定会帮这个忙,但他怕铁师傅热心过度,跟着自己去食堂,那就坏了。
跑回房间,向春花正坐在床上,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的四处转悠着。
看见李林跑回来,向春花惊呼道:“李林哥,叫你不要往外跑,你偏要往外跑,你看,淋湿了吧。”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边拿起毛巾给李林擦头发,一边心疼的说:“赶快换上干衣服,当心着凉感冒。”
“没事,没事。”李林左右扭动着脑袋想躲开向春花擦头发的手,扭动了几下没躲掉,只好伸手抓住向春花的手从头上扯下来。
噫,向春花不作声了。李林转头一看,只见向春花一只白皙光滑的右手让自己紧紧抓在手里,而向春花则一动不动的站着,微低着头,脸红到了脖颈。
“哦,头发不用擦了,我去食堂煤火边烤干就行。”李林尴尬的松开了手,转身去洗脸架上拿起向春花搭在架上的湿衣服。当看到向春花那搭在架上的白色胸罩时,李林伸出去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长这么大,他可还真没摸过这东西。
“这个不用烘了。”向春花也从羞怯中清醒过来了,她跑过来,一把把胸罩抢到手里,本来就红的脸更是变成了酡红色。
李林转过身,看着向春花认真的的说:“春花,这个你还是给我吧,这个不烘干了,穿上它肯定得感冒。”他伸出手去。
向春花羞红着脸,把胸罩藏的背后不肯给。李林催促了几次她才扭扭捏捏把胸罩递给李林。
李林用此前李家烈装被褥的塑料袋装了向春花的湿衣服,拎着走出房间,后面向春花踢踢踏踏穿着拖鞋跟出来,娇声说:“我也要去。”
李林赶紧把她拦住:“你不能去,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床上捂一捂,不能让别人看见呀。”
向春花撅着个嘴说:“李林哥,我要跟你去嘛,我一个人在房里又不好玩。”
李林放下塑料袋,走到房间的书桌上抽出一本《小荷》杂志,目光到处,他看到了摆在书桌上的一撂作文本。他赶紧顺手把作文本塞进抽屉锁起来。之前由于匆忙,李林一直没来得及收作文,而向春花也没来得及问作文。李林现在可是非常担心向春花问起作文呀。
李林把《小荷》杂志递给向春花,柔声说:“春花,你乖乖的到床上去捂捂,看看书,啊。”
“李林哥,你的文章写的好,就是因为书看得多,是吧。”向春花高兴的接过书,听话的回了房间。
李林笑笑,拿起塑料袋走出去。
倾倒了一个把小时的雨,老天爷似乎有点累了,想歇歇了,雨开始小起来。但还在继续下着,校园里到处是迷茫一片,地上流淌着滚滚黄水。李林冲过那迷蒙雨雾,走到食堂门口。
在食堂门口,李林警惕的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用钥匙打开食堂门,像做贼一样迅速的溜进去,转身关上门。
食堂里的光线有点暗,李林适应了一阵才找到篾笼。他托起篾笼罩在煤火上,拿出向春花的衣服,一件件展开铺在篾笼上。然后他走到煤火的前面,蹲下把塞子打开一点。他可不敢把塞子全打开,因为食堂有时煮的饭菜比较多,用的是那种大煤灶,火力比较大的,如果全打开,李林怕把向春花的衣服烧掉。
做好这一切后,李林拍拍手,拿条食堂的长凳放在煤火的前面,自己在长凳上坐下来,就近烤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头发。
就着暖和的炉火,李林不由得有点困,但他不敢睡觉。他的耳朵支愣着听着外面的动静,以便一旦在听到有外人来时,好迅速收起向春花的衣服。
向春花穿的还是夏天的衣服,很薄,干得快。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