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讲台上,看着学生们鱼贯走出教室。李林不由的呼出一口气。唉,总算又过去一周了。这一周过得有点惊心动魄呀,还好,总算有惊无大险的过去了。
向春花又落在了最后,在那踯躅着似乎又有话要问。李林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现在他最怕面对的就是向春花了。他故作镇静的收拾着讲台上的课本教案等,没有看向春花。
向春花踯躅了一阵,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李林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慢慢的走了。
李林看着向春花的背影慢慢离去,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似乎还有点隐隐的痛。自从李林收到杨玉的信之后,这两天来,向春花似乎沉默了一些。“唉,这小妮子有心事啊。”李林不由的感叹。但是,李林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晚上,雷明照常喊李林去补习。这次李林没有再跑神,经过上次雷明的点醒,李林似乎成熟得多了。
下课了,杨玉在大姐的搀扶下走出教室,准备回宿舍。一抬头,只见王俊彦和林颖站在教学楼的台阶下,看见她们出来,赶紧迎过来。
王俊彦看着杨玉,焦急的说:“杨玉,又到周末了,快一个星期了,脚还没好吗?”王俊彦和林颖之前已经来教室看过几次杨玉,但杨玉的脚一直没有完全好,他们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杨玉没好气的说:“没听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吗?哪有那么容易好。”
王俊彦挠挠头,无可奈何的说:“要不,找个大一点的医院再看看吧。”
“那倒不用,这是伤,得慢慢养,而且现在已经好多了。”杨玉倒也感激王俊彦的好意。
林颖看着大姐,试探着说:“这个周末还是有舞会的,本来想叫你们去跳舞,可是玉格格这样……”
“大姐,晚上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在宿舍休息没事的。”杨玉过意不去。自从上周末杨玉扭了脚,医生嘱咐要多休息少运动。这一周以来,都是大姐她们三个轮流搀扶杨玉去教室上课,上完课后就直接回宿舍,食堂和杨玉必去的图书馆也不去了,连饭都是大姐她们三个轮流给带回宿舍吃。杨玉一个人伤痛,大姐她们三个倒也并不轻松,今天晚上杨玉可不想再连累她们了。
大姐迟疑的说:“这样行吗?”大姐她们几个都是舞迷,自从上周末林颖教大姐跳舞以来,大姐更是狂热的爱上了跳舞,当然也可能是爱上了林颖教舞。而花妹是只要有男生的地方她都想去。
二哥看看大姐,再看看林颖,说:“这样吧,今天晚上我陪玉格格,大姐和花妹去吧。”
入夜的时候,天空中下起了小雨,濡湿了政法大学由于连晴而干渴的校内马路。校园内的灯光次第亮起来,灯光照在濡湿的马路上,泛着亮晃晃的光。大礼堂那边开始热闹起来,隐隐传来“嘭嚓嚓”的音乐声。
女生宿舍502室里,杨玉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法学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整天呆在宿舍里,再加上脚上的伤痛,杨玉的情绪很不好。尤其是今天,那绵绵的细雨更是引起她无尽的愁思。
“唉,李林这家伙不知道收到信没有?还是不见他打个电话,难道这家伙就打算这样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吗?”想到这里,杨玉不由得一阵心痛。她放下书,转头伸手把床边的窗子打开,一股冷风夹着雨丝吹进来。
“咳,咳……”吸了一口冷风,杨玉不由得呛咳起来。
“玉格格,降温了啊,别吹感冒了哦。”坐在另一边床上的二哥听到杨玉的咳嗽声,抬起头说。
杨玉默默的把窗子关上,转头呆坐了一下,一声不响的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上了头。
二哥一直在默默的看着她,此时走过来,坐到杨玉的床边,手轻抚着杨玉露在被子外面乌黑的头发,柔声说:“玉格格,我知道你心里苦,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二哥。”杨玉猛然掀开被子,坐起身,抱着二哥嘤嘤的哭起来。人呀,在伤病的时候,特别脆弱,特别想亲人。杨玉自从扭了脚之后,特别想李林,而李林却没有一点消息,她心里苦啊。
二哥左手抱着杨玉,右手轻抚着她的头,柔声安慰:“二哥知道你苦,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杨玉紧抱着二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她太需要把这些天郁积在心里的思念、苦楚发泄出去了。
良久,杨玉的哭声渐渐小了,终于听不到了。二哥低头一看,杨玉竟然在她怀里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唉,她太需要休息了。”二哥心里说。
轻轻的把杨玉放到床上,二哥怜爱的给杨玉盖上被子,心里不由的自嘲道:“想不到我二哥这么一个假小子,也这么有母性光辉呀。”
看着杨玉眼角的泪珠,二哥又不由地想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呀?让玉格格哭得这么肝肠寸断。”
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大姐和花妹回来了,进门正准备兴奋的谈论舞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