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李林不禁为文中的少女真情所感动,多美好的一颗少女心呀!“只是,这文中的哥哥怎么有点像烧饼呀?”他心里隐隐有点不安,想去看作文封面上的姓名。想想还是继续读下去。
“很明显,他不知道有我这颗多情的少女心在为他跳动,他只是把我当成他兄弟的妹妹,对哥哥的话,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他很有才,在很多刊物发表过文章,他写的文章,我总是想方设法弄到,在多少个难眠的夜晚不知道读了多少遍。对了,他有一个好听的笔名“风中寒梅”,很贴近他孤傲的性格。……”
“风中寒梅?那不是我的笔名吗?”李林心里有点发颤,他继续读下去。
“那几年,我天天盼着哥哥带他来我家,只要他来我家,我总是觉得无论多么寒冷的冬夜都成了晴天。只可惜,很快高三了,他有一年多不再出现。我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暗无天日,我只有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读着他的文章,在梦中祈求上苍把他送过来与我相会。
也许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苍,今年开学第一天,我竟意外的见到了他。从此,我觉得我的世界又回来了,灰暗的天空变得那么阳光灿烂。我极力的想接近他,努力的想像个小媳妇一样为他洗衣做饭,分担他的痛苦和忧愁……
今夜,梦中还是会有他。”
作文看完了,李林坐在那里,心里发着颤。良久,他才颤抖着手慢慢的合上作文本,目光一步步移向作文本的封面姓名栏。
“向春花。”三个娟秀的字映入眼帘,像一道闪电一样刺得李林眼睛发痛。虽然有所预感,李林还是心里一阵刺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闭上的眼睛里渗出了泪珠。向春花的情太让人感动了,李林不是铁石心肠,不会完全无动于衷。只是,他和杨玉虽然都没有明说,但互相都清楚自己是对方的,此生有杨玉在,他不能把自己交给其他人。更何况向春花还这么小。
李林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如果是以前读书的时候,对有些女生的小心思,李林完全可以直接冷酷的拒绝。但对向春花,他却不能那么做。向春花的情也不是那些女生偶然萌动的小心思可比,他不能也不忍直接把向春花那颗真挚多情的少女心撕得粉碎。事实上,此前向春花已经有所表现,正是由于他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才总是自欺欺人的装聋作哑。而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呢?难怪刚才向春花会那么羞怯的问到作文。
“叮零零……”晚饭铃响了,李林只好昏头胀脑的走进食堂。吃饭的时候,李林还在想着向春花的事,饭吃得心不在焉的。雷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晚饭后,雷明准时叫李林去补习。李林只好暂时把向春花的事放在一边。
第二天是星期五,李林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正常上课,在没想好怎么处理向春花的事情之前,他只能继续装聋作哑。
“咚,咚,咚!”吃过中饭后,李林正在房间里闭目养神,敲门声却把他惊醒了。他起身打开门,只见向春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些报纸和一封信。
“李老师,这里有你的一封信。”在中午有其他同学在场的情况下,向春花还是聪明的叫李林“李老师”的。
“我的信?”李林有点疑惑。这河湾镇的邮递员一周只在星期一和星期五来河湾中学收送一次报纸和信件。李林还是在星期一把《初为人师》这篇文章交邮递员投递出去,就算李林与编辑关系再好,按理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回音了啊?他随口问道,“哪里来的信呀?”
“北京,政法大学。”向春花把信递给李林,好奇的问,“李老师,你政法……”
“政法大学!”李林突然激动起来,不等向春花问出口,他一把“抢”过信,转身砰的关上了门。剩下向春花怔忡的站在门外,情绪突然有点低落。
“春花,没事,是我一个同学的信。”李林的房门又悄悄的开了,李林站在房内,平静的或者说假装平静看着向春花,柔声说。因为李林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可能吓到向春花,不知怎么的,李林对向春花有一种没来由的怜惜,生怕自己吓到她、伤到她。
“同学,女同学吧?”向春花犹疑的想,不过李林那柔声叫出的“春花”两个字,让向春花的情绪明显好转。
关上门,李林的“平静”瞬间转为激动,他举着手里的信,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字,手都抖了起来。他把信放在嘴里亲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封。
信封里是一封折成心形的信,透着杨玉常用的那种信纸的香味。李林轻轻的拆开信,杨玉那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李林:
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得到你的消息了,你好吗?
我已经进入政法大学了,这里有幽静的环境,有古朴的建筑,有藏书丰富的图书馆,有儒雅博学的法学大师,有友善的同学,我每天奔波在教室、图书馆之间,向老师讨教,与同学交流,向书本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