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一个人?在你身边还有四位呢。而且在某个角落还潜伏一个呢。”
安德平赶紧解释道:“请王太太放心,我们那个兄弟正守在码头那里,不会对你们有任何威胁的。”
“哼,就算你讲的是实话,但你们呢?”
“我们不是跟你俩有十米距离吗?”
“十米距离又算啥?如果采取攻击,转瞬即到。”
安德平一皱眉头:“难道你非要我的这位兄弟绕道过去吗?”
刘秀娟淡然表示:“那也不必,你们只要再往后退十米就行。”
“什么?你为啥这样做?”
“我的理由很简单,只有你们跟我们拉长距离了,这位先生才不敢造次。”
安德平感觉这位岛上女主人实在难缠,但为了最终的目的,只好做出忍让。
他于是示意那两个假记者跟自己一起往后退几步,一边示意高翔立即向前,借助手电光又向他发起暗示,假如有机会就立即夺过那件宝贝。
高翔心里清楚,即便同伙们退出更远一点,但只要生变,就会转瞬即到。现在关键是要看自己是否能抓住战机。他于是迈向了前面的夫妻俩。
夫妻俩为了能让安德平等人顺利退得更远,也为了让高翔转到头里,就站在原地等待着。
刘秀娟一看只有高翔一个人靠近,而其他几个家伙都慢慢往后退,便知道机会来了,心里不由通通跳个不停,同时用胳膊肘使劲捅了捅丈夫。
王伟先显得很犹豫,试图把手里的文物塞到妻子的手里。
刘秀娟自然不会接,而是用细微的语音提示丈夫:“不要管我,国家的文物要重于你我的生命。你不要错过机会!”
王伟先心头一震,顿时把那件文物紧紧抱在了胸口,但他的心里可就烧开了锅。他必须在转瞬间做出一个艰难的选择。
高翔的脑袋还在盘算自己是否在接近夫妻俩时采取果断的行动。在他的脑海里迅速生成好几种的预案,但无论哪一种方案都必须是在自己可以接触到那件宝贝的前提下。他距离夫妻俩更近了,只有咫尺之遥了,手里的手电筒也下意识地照向岛上男主人。咦,他咋把它抱得那么紧?难道已经猜出自己趁机要抢夺吗?
就当他惊异不定的时候,岛上女主人突然扑向了他
他顿时一惊,因为已经跟对方发生过肢体冲突了,并且亲手绑走她,知道她的力气有限。她这时为啥要自不量力?难道是依靠背后的男人?
就当他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刘秀娟已经跟他的身体进行了硬接触,把对方生硬撞出了几步。
“快跑!”
刘秀娟不顾身体的疼痛,继续向后退的高翔进行紧逼,同时高声提前正举棋不定的老公。
王伟先眼看妻子以一个女人弱小的身躯为自己阻挡强敌,实在不忍心独自逃走,妻子之前交待他的话还历历在耳
“伟先,咱们就假装答应他们,要让他们跟着咱们走出去。只要到了外面就有办法了。”
“他们会答应咱们出去吗?”
“只要假意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肯定会允许咱们出去的。”
“该怎么说呢?”
“他们不是觊觎咱们的船吗?咱们假装找藏钥匙的地方,他们只能同意。”
“然后又能怎么样?咱们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吗?”
“我肯定不行,但你肯定有希望。”
“你在说啥我我岂能不顾你而独自逃跑吗?”
“伟先,我的生死无足轻重,但国家的文物决不能落在他们的手里。”
“当然不会,我宁可毁了它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伟先,它是属于国家的,你没有资格损毁它。”
“可是,我们不毁掉就会落入他们手里呀?”
“假如你如果无路可走了,还可以携带它跳海,只要在海里坚持一阵,说不定咱们的援兵就赶到了。我估计杨大哥不会不顾咱们的安全,肯定抢他们的渔船回岸上报信了。所以,咱们必须搏一把!”
“媳妇,要不由我缠住他们,你携带这件文物逃跑。”
“你净说傻话,就在这个巴掌大的小岛上,我有能力跟他们周旋吗?就算跳海来摆脱,我的水性也远不如你。只要你摆脱他们,才有把握保住咱们的国宝。”
“可是我”
“你别再坚持了,咱们来不及了!”
王伟先在这一刹那,脑海里过滤出很多东西自从上岛这些年,他和妻子已经经历几次险情了,但他俩最终挺过来了。因为他俩早已经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当一个人已经置个人生死于不顾,还有任何东西战胜不了的呢?可是,这一次他俩是第一次面对登岛的敌人,而且妻子正为自己脱身正舍生忘死阻当对手。她不仅仅为了丈夫脱险,更是不惜自己的生命去扞卫国家的文物不落入不法之徒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