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讲的是福山家的祖上还是一介浪人,如同无根浮萍四处漂泊讨生活的时候,所遇上的一件奇事。
作为一名不事生产五谷不分的武士老爷,在国家颁布废刀令后便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本事的福山家的某代先祖,成了四处奔波讨生活的浪人。
居无定所四海为家的福山先祖,以为人当打手的工作来保证自己的生活,偶尔为主人家收一下租子也是有的。
在这么有着浓浓晨雾的一天,为主人家讨租的福山先祖一边踌躇一边行走在雾中,昨夜他为主人家到欠租的农户家收取租子,为了防止对方抵赖他直接在那家农户家里待了一晚。
农人家那超出他这位前武士老爷的穷苦使得福山先祖他动了恻隐之心,无论是难以入口用树叶和米糠煮出来的食物,还是外面刮大风室内刮小风的破房子,当然更重要的,农家那虽说年芳十岁却已经明媚动人,一举俘获了年轻前武士心的孙女,都使得福山先祖他恻隐之心大动。
虽说一时恻隐停止向农户家收取租子的事,但在返程的路上福山先祖却是心生迟疑起来,毕竟允诺主人家的事情不去办妥实在是有违武者的道义,要是主人家对自己不好的话福山先祖他也不会有什么负担,可人到中年白白胖胖的主人家,将自己这名讨生活的一介浪人,当作自家子侄一般来关照,这让福山先祖他觉得没有完成任务的自己很是对不起主人家。
正当行走在浓浓晨雾之间,内心陷入踌躇的时候,福山先祖他没由来的感到自己的身后有什么出现了。
手按差在腰间的短刀刀柄,回身看向自己身后的福山先祖立即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一双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外面。
出现在福山先祖眼中的,是一头人立的狸1,一头大得如同一条大型犬的狸。这头狸如同人一般的穿着看起来就很华贵的合身衣服,头上也戴着一个小小的帽子,在视线和他对上后,立即抄起拢在宽大衣袖里的两条前爪,对着福山先祖深作了一揖,一张兽口开合着,却是以人语问到。
武士老爷,你看我像个人吗?
看着身后突然冒出来的这东西,想到有关妖怪吃人的传说,福山先祖好悬没有拔出腰间的短刀朝着自己眼前的狸的头上砍去,使得年轻的浪人抑住自己拔刀就砍冲动的,是他年幼时听过的一则故事。
那时年轻浪人的父亲还是个会抱着蹒跚学步的儿子访友的和蔼可亲的人父,远远不像以后教导可以握住木刀的儿子时那么可敬可怕却不可亲可近。
年轻浪人父亲带着幼时的他访问的友人,是他家附近的一座寺庙里的主持,主持是和年轻浪人的父亲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对自家子侄辈的友人之子自然是很好的,年轻浪人小时候很喜欢这个和尚伯伯,不但会煮好吃的素斋给他吃,还有许多有趣的故事讲给他听。
眼下年轻浪人所想起来的故事,便是这个和尚伯伯所讲的。
那是和尚伯伯随他的老师效仿古时高僧,前往到日苯西边的国度天朝,求取佛学时候所遇到的事情。
以挂单化缘的方式在天朝大陆上遇佛拜佛遇庙烧香的师徒俩,花费偌大的功夫来到了白山黑水的长白山地界,结果遇上了这么一件奇事。
在道上行走着的师徒两人被人从身后喊住,回头看过去的师徒俩发现喊住自己的,居然是一头和人一样穿着衣服的狐狸,见师徒俩回过身连忙问到我像个人吗?
年轻浪人的和尚伯伯当时吓得半死,差点没尿裤子,好在其师傅是一名有道高僧,遇事沉着冷静半点都不慌虽说年轻的浪人估计他是被吓傻了面对狐狸紧追不放的问题,老和尚很是淡定的睁眼说瞎话施主像人,结果不但没有被生吞活剥反而成功的打发了那头能口吐人言的狐狸,最关键的是在此后被马贼劫持的师徒俩还是被这头狐狸给救下来的。
想到这里,年轻的浪人福山家的先祖就不敢放肆了,老老实实的按照自己的和尚伯伯给自己讲的故事里面的法子应对。
果然,自己私自免去了农户家租子的事情不但解决了,最过分当是农户家的那名可爱的小女孩居然是主人家走失多年的女儿,这让娶了主人家的独生女在主人家百年之后继承了家业的福山先祖,在很多年里都感到很不真实。
虽说不知怎么的,在面对突然闯入到自己梦里的和服女子筠的提问,福山润子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家婆婆给幼时的自己所讲的这个故事,但这却不妨碍她按照故事里的方法来应对,果然似乎有了一个不错的成效,对方身上那种老是让福山润子她想起狐狸的异常感立马就不见了。
“筠,这是妾身的名字,”以纤细的手指凭空书就一个汉字,和服女子筠面带笑意的对着福山润子这么说道“与汝心中所想的有些许差别,妾身不是像狐狸,而就是一头狐狸。”
狐狸!难道说
听到和服女子筠的话,近来因为妖刀的事情对狐狸这个词语有些敏感的福山润子,立马汗毛倒竖,满是戒备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