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耳朵一动,退微微一用力,跳上了房梁,躲了起来。
“你快点儿!”一个人打开门催促道。
“就来了,你找什么急啊。”另一个人不紧不慢跟了进来。
“你确定吗?”后进来的人一脸疑问的说道。
“哎呀,当然了,我爹就是木匠,还能看不清,机关术是我家祖传的手艺。”那人自豪的说道。
“哎呦呦,少吹牛逼会死啊,你说的那么牛逼,怎么还跟我当了个小卒子?”另一人毫不掩饰地嘲讽道。
“这不是你老哥我年轻的时候没好好学,现在手艺不精,混不下去了吗。算了,赶紧过来办正事!”那人催促道。
二人走到床跟前,四处找着机关按钮。
“刚才有人来过了!”一个突然说道。
“什么?”
“床板上有脚印!”说着,一人拔出了制式军刀,紧张地环顾四周。
“嗯?”楚烈眉头一皱,暗道:“倒是忘记了落下的墙灰。”
正欲下去解决他们。
“嘎吱!”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一个黑衣人。脸被遮住,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在屋内扫射了一遍。
先进来的那两人抽刀就攻向了黑衣人,不过眨眼瞬间,黑衣人已经略过了他们身旁,站在了床前。
那两人保持着举起军刀的姿势,保持了半天,才终于到了下去,睁着双眼,一动不动,至死都不明白对方是如何出的手。
第三十章梁上夜影
楚烈屏住了呼吸,努力保持放松的状态,连同体内的血液甚至都不再像刚才一样激烈地迸涌,尽可能隐藏着气息。
冷月挥洒出的寒光透过薄薄的窗纱轻轻落了进来,略过黑衣人,在地上拓印出一道幽幽的人影。
那两个已经倒下的兵士躯体之下流出鲜血,汇成了一条涓涓细流向着黑衣人的影子缓缓地流过去。
像是害怕自己的影子被冒着热气的鲜血玷污一般,黑衣人突然抽身走到了墙边。
“嗯?”黑衣人发现了墙上的一道细微的的切口。
黑衣人回头望去,只见地下躺着的那两人手中的制式军刀的刀锋和墙上的刀痕毫不相符。
不及多想,黑衣人伸手将缺口按了下去,打开了那道暗门。
快步走到暗格门口,看到屋内满目狼藉。立即冲进密室之内,悉悉索索地翻找了几遍,似乎都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心知目标已经被人带走,不由得怒哼一声。
走出密室,黑衣人看了看从窗口射进来的月光,仔细思考着就是哪里出问题。
“李孝堂是被偷袭的,自身难保,情急之下是不可能带走账簿的,可是除了他,也就只有掌柜的才知道密室的存在,难道他没有和李孝堂商量就自己做主拿走了账簿?”黑衣人心中疑惑,不断地思索。
“老王,你们在哪啊?该你们换防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声音。
“该死!”黑衣人脚下一跺,身体拔地而起,伸手抓向房内屋顶的横梁。
“嘶——”黑衣人倒吸一口凉气,钻心的疼痛从左手的掌心涌向大脑,左手已经被刺穿。
黑衣人无暇顾及其他,右手一抛,一个鸡蛋大小的流星锤脱手而出,砸向楚烈的头颅。
楚烈一时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有这种手段,眼前的流星锤越来越近,虽然是夜里,但前部突出的几个尖锥都清晰可见。楚烈连忙低头,才堪堪避过夺命一击。
黑衣人一击不中,后招在出,手中的细线后拉,流行锤方向立即转变,又急速倒着原路飞回。
楚烈从黑衣人手中拔出钢刀,将刀快速向后环绕,流星锤霎时被磕飞。
黑衣人右手在房梁上一抓,即刻翻了上去,手中细绳轻轻地一拉,流星锤又回到了手中。
二人弓腰猫在空间狭小的房梁之上,眨眼之间,钢刀和流星锤又碰在了一起,迸发出几道火星。
楚烈手腕一转,刀身挺进,再顺势旋转,流星锤上的细绳便缠绕到了刀身之上。
“咚!”楚烈反手将刀钉在的房梁上。黑衣人轻轻地一拉,竟然没有拉动。
正欲再用力时,楚烈的拳头却到了眼前。黑衣人立即松开细绳,身体向后倒去。
虽然闪过了拳头,但拳风扫过双眼却让黑衣人吃痛不已。索性双眼一闭,两脚向着楚烈蹬了过去。
楚烈回手一挡,黑衣人的双脚蹬在了他的小臂上,接着反冲的力道后退了一段距离。
楚烈反手拔出钢刀,撤下流星锤,正要抛出时,屋内突然冲进来了一个人。
“人呐?在哪里?”冲进来的人一把推开门,冲进来便大吼大叫。
楚烈闻声手上的动作顿时一缓,二人在房梁上不再动弹,静静地对峙着,整个房间只有那些兵士的吼叫声和脚步声。
“哎呦,是谁把老子绊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