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画眉谷内有很多弟子，她们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她那么信任你，至少在她看来，你是个好人。”

陈夜这么些年，还有头一次听见别人喊自己好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好人，这些年他在皇城司出生入死，手上已经沾染了不少人的鲜血，甚至还有很多是无辜之人的。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自己向来是有恩必报，对周文远如此，对已经死去的王长林亦如此。

“天亮就要到画眉谷了，说说看，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陈夜很难回答，他也没有想好，当务之急是将苏语冰妥善安置，不能让她再跟着自己四处奔波了。

“我不知道。”

“你当然无所谓，刚看见你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剑客，一个好的剑客注定要四处漂泊，可她呢？”

女子看了苏语冰一眼，苏语冰睁大眼睛看着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陈夜的脸色很凝重，天亮就要到画眉谷的地盘了，他和苏语冰两人何去何从？

陈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女子也没有再问，船舱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只有跳动的烛火在无声的燃烧着。

“你可以休息下。”女子声音传来，没有任何感情。

陈夜没有说话，盘膝坐于地上，开始运行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