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僵持了一会,王大柱见自家闺女一脸不高兴了,有些服软,看着顾忧道:“还有事?”
“王叔,家父家母想为大溪庆祝生辰,邀请你们去李府吃晚饭,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王铁柱想到顾家夫妻对自家闺女挺不错的,便爽快的点了点头。
过了半个时辰,王家一行人收拾的干干净净,将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王大溪还洗了个澡,换上浅黄色的齐腰襦裙,再麻烦杨春花梳了双螺髻,别了浅黄色的流苏绢花。
一行人外加一个何立足,身后跟着身体略有些肥胖的小灰,留了杨家一行人在鱼庄。
李府门口外,王铁柱深呼了一口气,心里呐喊:这可是县令老爷的府,袖子里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不光他一人如此,除了王大溪和王大铁不紧张,其他人都很紧张,犹犹豫豫不敢跨进府了。
王大溪见他们如此顿时失笑,安慰道:“别怕,李县令不吃人。”
出门迎他们的李知途闻言爽朗大笑:“小丫头,你现在竟然连我都敢打趣了!”
王大溪有点囧,明明是想安慰家人,没想到被李知途逮了个正着。
“快进了吧!”说完李知途就领着他们进了府。
众人越过院子,来到了大厅,就见穿着锦缎的一群人,王家众人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衣服,他们身上穿的都是他们自认为最好的衣服,没想到还是给自家小妹/闺女丢脸了。
王铁柱此刻心想,一定要努力赚钱,给自家闺女买上几身这样的衣服,去顾家也不用自卑。
而王大溪本人却不在意,一一问候了他们一声。
坐了两桌人,年轻的人一桌,长辈一桌。
王铁柱落坐后就见顾忧那臭小子坐到了自家闺女的旁边,还未来得张口呵斥,便见对面的李知途站起身,端着酒杯,笑呵呵的看着他道:“铁柱,来,我们喝几杯!”
王铁柱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双手端着酒杯,低于李知途酒杯的高度,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坐下后的王大柱又瞥了一眼旁边的一桌,见顾忧在为闺女布菜,心里点了点头,这小子虽然讨人厌,但对闺女还挺细心的,便放心的陪李知途等人喝酒。
李知途,何立足,顾银两,顾有谦,王大柱五人人喝得面红耳赤,十分尽兴,时不时地拍拍桌子,豪言壮语几句。
女眷们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吵,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去了房间聊私房话了。
夜幕早已拉开了,一轮弯月高高挂起,周围繁星点点。
王家众人起身告迟,王大铁扶着醉汹汹的王铁柱,王大树扶着何立足一行人离去。
次日,天微微泛白,王大溪听见“吱呀”一声轻微的开门声,隐隐约约听见几人小声谈话,有点像汪桂花等人的声音,但这几人这些天都比较老实,不以为意,翻了个身再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又就听到了阁楼下板凳板倒地声音,耳边传来汪桂花怒骂倒:“你个赔钱货!有什么用!”随后“咚咚咚”的脚步声越离越远。
这边的汪桂花一边跑,一边揪着杨丽芳的耳朵,嘴上还不停地骂骂咧咧:“你个赔钱货,还想给他们通风报信,等老娘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非把你卖了不可……”
杨冬左手抱着杨蛋,右手提了一大袋米。
稍微落后的孙荷提了一个大布包。一行人急急忙忙往城门口去,一改往日吝啬,花了五百文包了一辆马车,出了县城,至于去哪他们还没有决定好。
王家鱼庄厨房内,杨春花看着空空的米缸,揉了揉眼睛,还是空空如也,顿时大喊:“啊!家里遭小偷了。”
王大溪立马起身,“咚咚咚”的下了阁楼,去了厨房,看了一眼米缸,抬头和杨春花对视了一眼,两人立刻散开,翻箱倒柜。
王大溪打开柜子,里面只有一件补丁的麻衣,连肚兜都没有给她留下!!
打开一个抽屉,里面的金首饰和梅花彩簪不翼而飞。
反应慢半拍的其他人,见此纷纷去检查自己的东西。
何立足的银子也没能逃过一劫。
之后所有人垂头丧气,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沮丧着脸。
王大溪统计了一下,现在家里大概全部人的身家加起来就只有五百六十多个铜板,现在才是家徒四壁。
也不知道留给在大山村收拾的马婆子等四人二十两补给物资的,还剩了多少?
“都怪我,为什么要收留她们。”杨春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王铁柱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现在哭也无济于事了,你要振作起来,家里还需要你操心。”
王大溪才是最糟心的,那个时候她听见的声响,应该是杨丽芳提醒他们的,哪知道他们昨夜睡晚了,又喝了一些酒,便不想理会。
最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