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玉一同去县城的集市买东西。
几个村子被洪水淹没,并没有影响县城的繁荣,只是以往锦衣华服的人群中,多了一些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难民。
由于衙门每天定时施粥,保证了难民一日三餐,所以并没有发生古书记载的暴乱。
相对于难民的安定,李知途就显得有些不淡定了。
洪灾才发生十日不到。送入京城的折子,估计还要些时日才能到圣上手中,朝廷的拨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
这几日施粥,不仅花光了衙门的银两,就连李府的积蓄都花光了,值钱的物件统统都换成了银两,但是也撑不了几天。
顾谦友看着自家岳父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手不停地抓着头发,面色有些狰狞。
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的开口:“岳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去找我爹要一些银两。”
李知途眼睛一亮,随后又皱了皱眉。
“你能要到多少。”
顾银两也就是顾有谦他爹家底雄厚,但是顾银两本人随了一句俗话,那就是越有钱的越抠。
当年顾谦友和李翠娥成婚,李知途嫌两只大雁不够喜庆,非要他再加四只,哪知道顾银两死活不干。
要不是后来顾谦友自己出银两买了四只大雁,那婚事就没了。
两家也因此闹得有些不愉快,导致逢年过节两家都没有走动。
只有顾忧偶尔去顾银两家中小住几天,每次回来都会多一些金项链,金戒指什么的。
顾谦友闻言想起自家抠门的爹,犹豫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两?”李知途猜道。
顾谦友摇了摇头。
“五百两?”
顾谦友又摇了摇头。
“五十两?”
顾谦友看着他点了点头。
顾忧见外祖父一副希望破灭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大概能找外祖父要到三万两银子。”
当年他考上秀才的时候,祖父曾说要给他三万两让他上京赶考。
“什么!三万两?”顾谦友大惊道。
顾忧点了点头,顾谦友心中郁闷了,他还是他爹唯一的继承家业的人。
成婚时让他多买几只大雁,他就翻脸了。
顾谦友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顾银两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