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却没有时间管其他人的想法,得知竹杯如此受人喜欢,王家众人终日与竹子为伴,花了一日的时间去切和打磨光滑。
由于时间紧迫,隔日一早,王大溪和王大牛将一大箩筐的竹杯抬去顾家让顾忧写字,顾大牛将东西放在了顾家院子,就告辞回去帮忙了。
这次的大黑,没有像以往一样冲了上来,只是在远处盯着她,王大溪心想:难不成狗也知道我成了顾家人?
大黑心里苦,那日她走后,自己小主人竟然对着他念那些文绉绉的话,什么不能为之的,念得它头发昏,最后才通熟易懂的告诉它,不许靠近那个瘦瘦的小姑娘!
顾地主见自己儿媳妇登门,笑得乐不可支,也没有喊顾忧下来,坏心眼的直接把她领进他的房里。
王大溪进门就看见还在床上闭眼睡觉的顾忧,心叹:顾忧睡觉的样子也太好看了吧!
全然没有女儿家的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合理数。
顾忧迷迷糊糊听见有声音,便睁眼,这一睁眼就见王大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甜甜一笑:“顾家哥哥早上好!”
顿时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顾地主笑的越发的开心了,连忙道:“你们聊你们聊,我就出去了。”
顾忧红着耳朵,不敢起身,身上只着亵衣,简直是轻薄,便道:“姑娘能否容我穿衣。”
王大溪点了点头就在门口等着。顾忧穿好衣服,也没喊她进来,自己出来了,问:“姑娘这次找我是何事?”
王大溪指着院子的竹杯,回答到:“要麻烦顾家哥哥再帮我写一些字。”
顾忧见一大箩筐,便回房将笔墨拿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问:“这次可有什么要求!”
王大溪先将一个竹杯递给了他,说:“这是上次说送给顾家哥哥的。”
再拿出一张纸,里面写的是二十六个人要求的寓意,递给他。
顾忧见纸上字歪歪扭扭,虽觉得眼熟,但却从未见过,顾忧有些囧了,枉称饱读诗书,却连一个字都不曾认识,不耻下问道:“姑娘,这字是何字?”
王大溪顿时才反应过来,这是简体字!慌忙道:“这是我自创的字,额…嗯…哦!就是想偷懒!我给你念,你写吧!”说完,将纸拿了过来。
“原来如此!”顾忧点了点头道。
她念他写,两人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将其全部写好,等墨迹干了,就可以拿回家了。
两人站立无言,全然没有订婚男女的羞涩。
王大溪没将这婚事当回事,只觉得好处甚多,而顾忧虽当回事,但自认君子坦荡荡,无愧于天。
待墨干,王大溪有点犯愁了,怎么拿得回去,要不回去喊三哥来拿,于是对着顾忧说:“我回家喊我三哥来拿。”
“如果可以,我能帮姑娘这个忙。”顾忧斟酌了一下,好歹这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
王大溪闻言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一个文弱书生,尚不如自己。
但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便委婉道:“就不麻烦顾家哥哥了,顾家哥哥尚未用早饭!”
顾忧见她拒绝,也没有强求。
王大溪回到家喊王大牛去拿,等王大牛拿回来,立马就刻上了,一行人忙得昏天黑地,终于赶在赶集的前一天晚上将五十个竹杯完工。
次日,王大喜和王大溪两人坐的牛车上镇,王家本打算让王大溪不去,心疼她,但没有她家里也没人识字,便决定王大牛不去,王大喜和王大溪坐牛车去。
两人到了镇上,人还不是很多,好位置也比较多,但怕上次的人找不到,就还是去了那个角落,没想到那里已经有人在等了。
王大溪走过去,照呼他们:“你们起的真早啊!”
“那不是怕没有了。”中年大叔焦急道。
“姑娘,你这次可还是顾秀才的字。”另一个人开口道。
王大溪见他身着暗紫色锦衣,不像是镇里的人,点了点头。
“姑娘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此人又开口道。
王大溪看了看等着的顾客,摇了摇头,拒绝道:“大叔可否等我将竹杯卖完了来。”
薛智拍了一下脑袋,失笑道:“是我太心急了,那我在旁边等候姑娘!”
今天不用怎么吆喝,订好的还有些人没来拿,但余下的二十四个全部都卖光了。
王大溪见差不多了,见薛智半点不耐烦都没,了然道:“大叔,你可是要和我商量这竹杯之事?”
“正是,正是,小姑娘好生聪明!”薛智闻言意外,赞叹道。
王大溪心里腹讥:明摆着的事啊,她除了竹杯也没什么让人可利可图的,而面色不显,谦虚道:“哪里哪里,不知这位大叔想怎么商量竹杯之事。”
薛智问:“你跟顾秀才有何关系?”
我是他媳妇!当然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