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日一夜的奔波,马后的章凡已经奄奄一息,好在总算到了夔州府。
章守信踌躇在府门之前,往事历历在目。再见姜蓉,不知能否激起心中一点漪涟。
府门敞开着,旁边六个军士分左右站得笔直。单看这军容,就知非平阳兵士所能比拟。
“麻烦帮忙禀报一声,说平阳县章守信有急事求见”。章守信对外边的府兵说道。
府兵视若不见,章守信立马将手伸进怀里,掏出几两银子,笑脸相迎,道:“请军士帮帮忙,帮帮忙”。
军士颠了颠银子,“请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跟老爷禀报”。
看着军士的身影,章守信五味陈杂。他觉得这跟第一次来夔州府的情形一摸一样,只是那次带的是爱人姜蓉,而这次,一起来的是儿子章凡。
未几,军士就从府中出来。“老爷有请,请跟我来”。
路过演武场,章守信见一少年国字脸,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膀大腰圆。手持方天画戟,问军士道:“这位是府上公子吗?”
军士答道:“没错,正是公子陈勇”。
“那六位青衣剑士可是青城六侠?”,章守信听过青城六侠的名号,但从未见过,便问军士。
“是的。公子嗜武成性,每月都会抓来各门各派的武功高强之人与之比试,若输了,要么留下本门派的武功秘籍,要么留下性命。若赢了,则留在府中,等下月再与公子比试”,军士看在银子的份上,详细的给章守信解释。
章守信见那青城剑士长剑探出,攻向陈勇腰间,喝道:“拿命......”,只说得两字,陈勇手中方天画戟一抖,敲在他执剑的手腕之上,青城剑士只觉剜上一阵剧痛,“叮叮”一声,长剑落在地下。陈勇挑起方天画戟,寒光一闪,刺入青城剑士的右肩。青城剑士大叫一声,左手捧住右肩,连声狂吼:“你即便将我青城派全部杀光,也得不到青城派的秘籍”。
陈勇这一敲一刺,敲腕刺肩,看似平平无奇,不知怎么,那青城剑士居然避让不过。章守信和余下五位青城剑士大吃一惊。
一位身材矮小的青城剑士提起长剑,也像陈勇的腰间攻去,长剑瑟瑟发抖,足见青城剑士的怒火攻心,刺出的这剑劲力十足。
陈勇还是不避不闪,方天画戟刺出,由于戟比剑长,后发先至,“刷”的一声,还是刺中了青城剑士的右肩。这青城剑士的长剑在陈勇身前一尺左右,便再也无法前进分毫。青城剑士杀猪般的哀嚎,左手抓住方天画戟,胸口鲜血顺着戟留下来,场面甚是血腥。
陈勇以三招刺穿两名青城剑士的双肩,众人只见他随手一敲一刺,对手随即流血重伤,无不悚然惊心。青城六侠惊怒交加,将陈勇围在中心,受伤的两位左手持剑,眼欲喷火。
章守信本也使剑,武功不弱,眼见陈勇二十八九的年纪,所用杀敌手法竟是完全看不明白,但他确认绝对是极上乘的武功,他不禁惊喜交加。
惊是因为陈勇小小年纪,竟有万夫不挡之勇。他不知道,陈勇天生神力,从小便展现了极强的习武天赋,陈琼更是不惜以武林为敌,抓些各门各派的高手让他练习武艺。
喜的是陈勇好武,那便好战,若知府不愿助战,那可使激将之法,让陈勇出战。
一见青城六侠围住陈勇,知道即使六侠齐上,也难是陈勇敌手。
此时不献殷勤,那更待何时,章守信随即大声说道:“青城六侠,你们四个打一个,也不怕坏了青城派的名声”,他看了一眼陈勇,然后继续道:“若你们想以多为胜,莫怪我出手相帮?”,说完他走进演武场。
陈勇冷笑道:“莫说四个,便有四十个,也未必能打得过我。我要你相帮?你看好了”。
陈琼左手微举,右手方天画戟随即向一名青城剑士刺去,那名青城剑士举剑格挡,却发现陈勇此招乃是虚招,他手腕轻轻一抖,已向另一名的右肩刺去。与此同时,另外四名剑士一起向陈勇身上刺去。陈勇手上不停,脚上连使八卦形意腿,将来剑尽数避开。“刷”的一声,方天画戟刺中那名青城剑士的右肩,那人右手不由得松开,长剑“啪”的一声落入地上。
陈勇用八卦形意腿在剑网之中飘来飘去,白袍的衣袖和红色的戟毛随风而舞,将青城剑士的所有剑招尽数避开。突然听得“啊”的几声,每个青城剑士的右肩均被方天画戟刺中,长剑也一柄柄的掉落在地上。他们急速退开,每个人都捧着右肩,鲜血不断从肩上流出。
陈勇将方天画戟立于身旁,质问道:“你们是要秘籍,还是要性命?”
青城六侠惊骇、愤怒、挫败、无奈等各种情绪在脸上不断变幻,有的大声咆哮,有的唉声叹气,有的破口大骂。
青城六侠本是刚正之士,即便有人将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皱下眉头。但此刻竟被陈勇顷刻之间刺穿右胸,实在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骇之余,脑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