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必要条件:其一,第一场无论出战的是章凡或者古三通都必须输,而且要输得彻彻底底,不对章凡和古三通二人的势均力敌之势造成影响;其二,第二场章凡和古三通须斗得异常惨烈,两败俱伤;其三,面对伤势严重的章凡或是古三通,武龙必须战而胜之。这三个条件,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真的能如武龙所愿吗?
武龙也没有表现出足够的信心,但非如此,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武功不如人,便只能取巧胜之。武龙第一次萌生了对权利的追求,对武道的向往。
“龙哥,我能做点什么吗?不想只是你为我劳心劳神,我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幸福努力”,薛妍楚楚可怜的望着武龙,试探性的说道。
“妍儿放心,肯定给你点事做”,武龙盘子里的蛋炒饭已经被他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他放下筷子,从桌上拿了一个碗放在面前,继续道,“这第一个条件:比武的顺序,肯定是由你爹安排,你去打点一下府里的下人,应该完全可以搞定”,说着他把面前的第一个碗推向薛妍,又从旁边拿出一个,继续道,“这第二个条件:欧阳不修必须输,这个会有人比我们还急,不用我们操心”,说完他把面前的碗推向他王桂珍,又从旁边拿出一个,继续道,“第三个条件,要章凡和古三通两败俱伤,只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都做不了什么。而第四个条件,就只能我来完成了”。说完,武龙给自己面前的碗里倒满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既然策略已定,计划已成,薛妍不再迟疑,给王姨和龙哥打个招呼之后就匆匆离去。武龙静静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她在府里生涩的、艰难的、偷偷摸摸的、忙上忙下的影子。不禁微微一笑。
“龙儿,听了你的计划,顿时觉得你长大了,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王桂珍略显犹豫,“有些东西,也是时候让你看看了”。
说着她从破旧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袱,重重包裹之下,取出了两件物事。
一件是一个漆黑的铁块,上面隐约有光滑流转,一条巨龙在上面刻划得栩栩如生,铁块背面,赫然刻着一个“武”字,似正非正,似草非草。
“龙儿,你的名字便是有这铁牌而来。我见他一面“武”,一面龙,就给你起名为“武龙””。王桂珍对武龙道出了他名字的来历。
另一件是一方白色手帕,上面充满红色血迹,赫然便是一封血书,似画非画,似诗非诗。
血书上写着:
圣凡之别,一静一肆,一克一罔;降龙伏虎,文武用火,松肩平肘;不即不离,勿忘勿助,绵绵若存,寂而长惺……
武龙静静的看着这些文字,王桂珍静静的看着武龙。他们谁都没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呆着,时光流逝,他们各自在想些什么,誰也不知道。
一块铁牌,一方手帕,一个武字,一封血书。提供了揭开武龙身世之谜的线索,可该从何处着手,“武”是何意?血书要表达的何意?王桂珍不知道,武龙也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东西需要用鲜血来描述,来守护,王桂珍不知道,武龙也不知道。
......
此时的御剑山庄,晚风习习,弟子们都在演武场挥汗如雨。“呼”“哈”之声,震耳欲聋。
欧阳不修跪在大堂中央,上首端坐着他的父母。父亲手持家法棍,满脸怒容,眼欲喷火。母亲眼中含泪,不停的用手中百帕擦拭脸颊。
“老爷,不修虽然做错了事,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母亲林秀云看了看身旁朝夕相处的欧阳忘我,小心翼翼的说道,“人是铁饭是钢,到了吃饭的时辰,咱们吃饭去吧”。
“真的是慈母多败儿,你看他现在有一点悔过之心吗?我们御剑山庄向来不涉俗尘之事,为的就是在这乱世之中明哲保身,多少江湖门派对我独孤九剑的秘籍虎视眈眈,多少势力对我御剑山庄的力量又爱又恨,他居然为了一个不熟悉的女子,置整个御剑山庄与不顾,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饿死活该”,欧阳忘我转头看着欧阳不修,“就你这几手庄稼把式,还比武招亲,我看是比武招恨”。
欧阳不修将设立比武招亲一事禀报他之后,就迎来了欧阳忘我严酷的家法。在他看来,欧阳不修意气用事,远没有达到领导御剑山庄的能力,而自己终究会逐渐老去,想想祖宗留下的基业后继无人,又急又气,失望无比。
“父亲,薛妍虽然与我相交不深,但从我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喜欢她了,他是我迄今为止唯一心动的女孩,我甚至可以为她放弃所有”,欧阳不修坚毅的说道,“你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所以你当然无法体会我的所作所为”。欧阳不修性格坚毅,一旦认定的东西,便很难改变。
欧阳忘我心潮起伏,他以棍使剑,一招“天地同寿”直打欧阳不修“元关穴”,“如此不孝之徒,留你何用”。他实在气急,此子顽劣不说,总是目中无人,不知悔改。紧接着欲使一招“破剑式”,打他膻中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