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
“我说,今天下午四点左右,我闲来无事在商业街上瞎逛,忽然看到塘里村的王权利到合作社买东西,早就听说塘里有个王权利小子挺横,今天让我撞见了,我想会会他,看看在这一带到底是他横,还是我横,我就在门口等他出来就故意把他手上的东西撞倒在地上,结果俩人就干起来了,起初是他先用拳头打的我,我捉起边上的棍子打他,他用拳头使劲打我,把我打晕了,你看牙都打掉了,真疼啊,我醒来他还压着我,我就用刀刺了他几下,后来我追出去,您就来了。你看我牙都打掉了,我也是受害者啊,林公安,您可要公证处理啊?”徐晓飞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都说清楚了,他就是没事找事的人,说到牙被打掉特别激动。
“全部都交代清楚没有?”
“交代清楚了,政府。”
“好,如果口供不对的话,你就麻烦了。”
“这个我知道。”
“好,小张把他带去,把王权利带过来。”
“嗯。”小张答应道。
后来王权利的口供也和徐晓飞的基本一致,就是双方都夸大了自己受伤的程度,把自己都喊得很冤很冤。
“基本可以定案了,是徐晓飞惹事在先,王权利正当防卫。”林公安对小张说。
“是这样的。”
此时外面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喊叫声,那喊声震耳欲聋,仿佛狮子吼般的威力,“是谁打我的儿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让开让开。”
围观的人群给她让开一条路。
四哥看了一眼这妇女,身体肥胖,皮肤白皙,走八字路,一脸富态,她肯定不是徐晓飞的母亲,那她肯定是王权利的母亲,仔细看她的脸型跟王权利很像,特别是那大鼻子,特像,看她就是不好惹的主,气势汹汹,飞横跋扈的样子。
“到底谁敢打我的权儿,到底谁?”妇女进到审讯室就大声喊叫。
“这里是派出所,有什么事情出去说。”林军站起来欲阻拦妇女出去。
“出去什么,出去,你看我的权儿都被人打伤了,还审个什么案啊?”
林军拦不住妇女。
妇女冲进去一下就到他儿子王权利面前,“儿啊,到底伤的怎样啊?都包上纱布了?”
“没事,皮外伤。”王权利倒是不在意。
“还没事,裤子上都是血了。”妇女看到王权利的裤子上都是血迹,且手上带着手铐,她又转过头对林军说:“你们公安怎么办事的,怎能把我的儿也拷起来了,快给他解开。”
“小张快给他解开吧。”此时外面动静太大,所长也下来了。
“嗯。”小张拿着钥匙给王权利解开。
“老陈啊,你可得给我儿说法啊?”妇女对所长说,看来他们认识,且关系不一般。
“那是一定的,放心。林军事情怎样啊?”所长责问林军。
“王权利是受害者,徐晓飞惹事在先。”林军答。
“既然这样,快把王权利放了吧?”
“好,现在就可以放。”
“就这样解决了?”妇女问道。
“那让徐晓飞家人陪你点医药费,怎样?”所长说。
“我陪医药费,我陪。”此时又进来个妇女,粗布烂衫,背有点驼背,身形瘦弱,看样子应该是徐晓飞的母亲。
“你陪,你陪得起吗?再说我家有的是钱,你缺你穷鬼几个臭钱。”王权利母亲连正眼都没看徐晓飞的母亲,在她眼里她是上等人,你个穷鬼,下等人。
“那你想怎样?”徐母问道。
“那得问我儿子了?儿子你要怎样才解气啊?告诉妈,妈给你做主了。”
“我要打他几拳,才解气。”王权利倒是被宠惯了。
“好,妈答应你,去打他几拳,把他打你的打回来。”
“那我替我儿了,你打我吧?”徐晓飞母亲说道,在母亲眼里孩子犯再大的错都是孩子,母亲就要替孩子受罪。多好的母亲啊,可惜徐晓飞个杂碎,偏偏这样不招人省心,到处惹事,这些年他母亲没少给别人赔礼道歉,可徐晓飞老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天生就是个不省心的主。
“这里是派出所,这么多人,你就给我点面子吧!这样我很难下台的。”陈所长道。
“我不管,你忘了以前我爸是怎样帮你,你忘了。”原来王权利上头有人照着,是他外公,应该权挺大。
“这哪能忘呢,可是……今天……”王母把她爹搬出来,陈所长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反正今天打是打定了。”
“来啊,有种冲我来啊,冲我来,别弄我妈。”徐晓飞大吼起来,全院人都能听到,在他眼里最值得牵挂的人只有他母亲,父亲是个赌鬼,从小到大就是被他打这样的,和四哥一样,恨自己的父亲。
“你倒是横啊,看我怎么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