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

陈重扶住了他，说道：“你干什么？”

“大人……”宁断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擅言辞，现在就更是无从说起，最后只能说，“大人，大人的恩情，天高地厚，宁断无以为报，只能粉身碎骨，方不负大人。”

“好了，别说这么多，我收你，是看在你心性不凡，意志坚韧，能坚持自己的道，我希望你以后也是这样。”陈重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想的就是要让宁断为自己粉身碎骨。

他收宁断的确看重的就是他的心性。

他的心性说好听了是能坚持自己的道，说难听点，其实就是死心眼。

他从前坚持的是一种他所认为的正道，为此不惜丢掉大牢的职守，被家里赶出来，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妹妹死。

而现在，他的道，却是在悄无声息地转变成，要为陈重效力，死而后已。

虽然这个转变不可能那么快，却已经在进行，陈重做的就是一点一滴，将这种想法，概念灌输给他，把他培养成自己的铁杆心腹。

虽然说，这么做，好像很卑鄙。

可是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好人呢？

每件事，都有它的代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