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花落在金犹在鼻子上,即刻融化,他浑身一抖,缩了缩脖子,“还是赶紧走吧,别被冻死在这儿!”
向榕仰起头,见雪花渐渐变大,密密麻麻的成片而下。他戴起帽子,在嘴边哈了口热气,将腰间的刀抽出,锋利的刃与冷气乍现。
金犹在将脖子尽量缩在棉衣里,叫道:“这天气就不能坐辆马车吗?”
却见夏侯义踩着马镫,一步跨上马背,说道:“前辈,坐稳了!驾!”
向榕也一跃上马,坐在马背上最后扭过头看着那个“家”的方向。
一片片洁白的雪花摇曳着飘落,落在他的睫毛上,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慢慢在其中安然的融化。
他自语:“落叶归根,落雪为水,在父母眼里,我们都未曾长大。”
牵过缰绳,高头大马昂首阔步,慢慢在白雪中挣脱而过,硕大的身躯卷走无数失散的雪花。
喘息间,热流与寒意交相而过,脸上的痕迹在夜里被抹花,心头的记忆却被越刻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