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半数莲心教后教徒精英
张奕仁扔掉手里的断剑,抱起齐媚媚的尸首。
周妈阻止道:“你干什么?”
张奕仁回道:“回烂竹林,那里才是她的家。”
周妈暗暗隐忍,这个张奕仁深不可测,媚儿人死不能复生,若能让这个张奕仁继续为她所用,牺牲媚儿尸首也未尝不可。
夏侯义猛吸一口气,幸亏施方禹走了,若是再打下去,自己绝对会走火入魔。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对周妈道:“周妈,我想我真的不适合当教主,您再选他人吧!我只求您一件事,能否看在我倾尽全力帮助你对付施方禹的份上,让那些莲心教的弟兄们别再追究我的过错?”
常命在一旁闻言,眼中闪过沮丧,却也无可奈何。
周妈回头看了一眼捧着齐媚媚尸首离去的张奕仁,笑道:“既然暗香阁已被赶走了,那么你今后自然可以在这应天自由行走。至于那些记恨你的莲心教教徒,我会跟他们解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我相信他们也是识大体的,会以重建莲心教为首要目标,不再为难你。”
夏侯义尴尬一笑,只觉得周妈这番话并不简单。
他和周妈,常命走到施方禹被炮轰的地方,发现原地有一摊烧焦的碎肉,猜想着可能是尤姬的遗体。
夏侯义环顾一周,他们制造的这个烂摊子属实触目惊心。周妈却早有准备,数十农户从街角窜出,每人手里一个独轮车,极其熟练的将尸体装上了车。
“这是?”夏侯义问道。
周妈笑道:“一出戏演完了,还有下一出,为了明日的美好生活,台下不能弄的太糟乱不是?”
夏侯义心道:这都算计好了。
常命对上夏侯义的目光,客气道:“你接下来会去哪?”
夏侯义思量一下,回道:“去找郑广达吧!毕竟我也没有其他去处了。”
夏侯义见周妈听闻后,脸上不可见的满意一笑。他心中又伏起一层波澜。
他追问道:“周妈有何打算?”
周妈眸子闪烁,干瘦的体格直了直脊背,道:“还是要先确认施方禹不敢再回来。接下来彻底清剿暗香阁残余势力,再全盘接手暗香阁掌控的生意,一边在民间散布暗香阁的丑闻,一面去买通官府。百姓也需要时间来遗忘这件可有可无的事儿!等过一阵,瘟疫和暴乱等重大事件盖过风头后,该如何重建莲心教,建在哪,这些问题自然就好处理了。”
夏侯义点了点头,赞叹道:“不愧是周妈,天衣无缝的安排。”
他从周妈眉眼中可以确认,她已经把自己当莲心教教主了,而她之所以还没和自己翻脸,怕是在谋划着如何兵不血刃的从自己手里拿到莲心诀后半卷。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怀疑周妈寻他是为了莲心诀。
当然了,他已经魔怔了,所有人来找他,他都以为是奔着莲心诀而来。
逃出应天城的施方禹,在山林间看着应天城发呆。
此刻,他身边只有白玉兰一人。白玉兰看着瞬间变成中年男人的施方禹惊诧道:“阁主,你的脸?”
施方禹心理早有准备,一把捋过白了一半的长发,放置眼前,惋惜道:“半天就丢了暗香阁,又丢了容颜,我该何去何从?”
“阁主你这就放弃了?”白玉兰不知该如何安慰施方禹。
施方禹坐在枯木墩上,两眼迷离,回忆道:“打我得到香心经法,创建暗香阁以来,就被众人排斥。十几年间我力排非议与敌对势力,才在应天城有一席之地,或许是老天见我太过顺利,今天收回了我的一切。”
“阁主你看!”白玉兰看着远处的“暗香阁”阁楼突然燃起熊熊大火,惊讶道。
施方禹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仿佛又老了十岁,回道:“看到又能怎么样?烧就烧了吧,还好我早些年将我们积蓄的财物沉入了湖底,他们别想得到一分。”
白玉兰不是说钱财的事儿,只是不敢想施方禹就这么认输了。他们真的输了吗,真的被莲心教余孽给逐出应天城了吗?白玉兰并不服气。
“尤姬也死了,三胞胎也杳无音信,千余人里就没一个幸免的吗?就是杀猪,也不会这么容易吧?”施方禹看着远方燃起大火的暗香阁阁楼自嘲一笑。
白玉兰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只感觉身处无尽深渊中,体会着被痛苦淹没的感觉。
白玉兰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施方禹冷笑,“北上,再回来时,我要看着大明灭亡。”
白玉兰疑惑道:“莲心教余孽呢,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施方禹摇头,“这些鼠目寸光的蝼蚁,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是我吗?哼!我怕他们坚持不到我来取他们性命。”
白玉兰眉头一紧,“阁主,你的意思是?”
施方禹只是不断的摇头。
眼看着日落西山,夕阳无限红。也不知是是晚霞染红了血,还是血染红了晚霞。应天城的河道里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