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出山,街上一切都和原来一样,熙熙攘攘的人流,嘈杂的叫卖声,形形色色的过路人
墨竹师姐腰间鼓鼓的,想必揣了不少钱财。向榕没有想到在山里还是乖巧安静的墨竹师姐,一进了热闹的市井立马换了个人似的,只见她在各色小吃摊前流连忘返,时不时买个小玩意戴在头上或手上。向榕真担心她忘了此行的目的。
“诶,向榕,你看,这个小蝴蝶,梓花师妹戴合适吗?”墨竹在一个摊位前随手拿起一个小发饰。
向榕就跟在她身侧,瞄了一眼粉红的蝴蝶发饰内心清楚,梓花是不会喜欢这些小玩意的。回道:“墨竹师姐,我觉得她更喜欢这个。”
说着他指向一个做成刀模样的小饰品。
墨竹欣喜的拿起这个“小刀”,对向榕道:“别说,和师父的蛇皮刀有点像。”
这时小贩接过话茬,“姑娘好眼力,这就是仿着蛇皮刀制作的。”
墨竹和向榕一脸质疑,不约而同看向小贩,小贩继续道:“那个,我也不知道蛇皮刀是什么,只是卖这个小物件的人告诉我的。”
墨竹没继续追问,花了俩铜板买下小刀,欢快的揣进兜里。
她和向榕穿街过巷,走过繁华,历经萧条,最后在一处不起眼的木门后停下脚步。
向榕左右查看,没想到应天城内也有这般寒苦破败的地方,想必这里住着的都是贫苦人家。
墨竹倒是丝毫没有在意这里的环境,大力敲了敲木门,随口说道:“希望他还在这里。”
未过多时,木门后响起拖沓的脚步声,门闩被拉开,半扇木门紧随而开。一个平凡的老者,年约花甲,探出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来者。
墨竹一瞧人还在,只是两鬓和胡子变得花白。心里大石头落下,她还真担心十年过后,人早就搬走了。
她紧忙递上手里包裹好的酒肉,恭敬的叫了声,“刀前辈,晚辈携郑广达之意,特来拜访前辈。”
再仔细看这门里人,国字脸,目光炯炯,唇红齿白,大鼻头气息匀称,一双大手粗糙宽阔。
“进来吧。”门里人侧开身子。
墨竹面带笑容,带着向榕进了木门。木门应声被关死,上了门闩。
向榕看着简陋而宽敞的密闭小院,一时间想起自家小院,倍感亲切。
“刀前辈别来无恙,晚辈这点礼品还请刀前辈笑纳。”墨竹恭敬将礼品呈上。
那人接过东西,面上流露些许笑意,也客气道:“叫什么刀前辈,叫我刀一疯吧,虽是当年闯江湖的浑名,但也习惯了被这么叫。”
墨竹伸回手,见他并没有排斥他们,放松不少,道:“前辈谦虚,晚辈哪敢这么叫前辈,只是家师不便来往,特托晚辈前来,还望前辈恕罪。”
刀一疯当着他们的面亲手开了墨竹带来的酒,隔空嗅了嗅,表示很满意。
刀一疯盖好酒塞子道:“你师父那点事我知道,他今天要是来了,我也给他轰出去。”
向榕一旁差点惊掉下巴。墨竹则笑嘻嘻道:“前辈所言极是,所以晚辈前来。”
“说吧,什么事儿。”刀一疯提着礼品,背手在身后,问道。
墨竹见他们就站在院里不好说话,难为情道:“可否进屋一谈?”
刀一疯硬挺着背,拒绝道:“这挺好。放心吧,邻里都是老实人,没人知道我的事。”
墨竹深知“刀一疯”素来不好对付,江湖人称他刀一疯可是大有来头,主要是因为他独来独往,不喜与人方便。她低头默哀一秒钟,立马迎面喜笑颜开,从旁边拿个凳子给刀一疯。
刀一疯坐在凳子上,手里还掐着礼品不肯放在一边。
向榕四处张望,见院里石桌上有刚刚摊贩上卖的的小把件,示意墨竹去看。墨竹对他眨了下眼,告诫他别出声。
哪知刀一疯看在眼里,语气僵硬,“我闲来无事做点手工去换酒钱,怎么你们想买?”
墨竹立马接话道:“前辈正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
说着,墨竹从怀里掏出街上买的那把“蛇皮刀”小把件。
刀一疯一瞧,还真是他做的,当即一乐,“街上买的?”
墨竹笑着点头,但心里发虚,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这小玩意买对了。谁知道当年也算刀中一绝的刀一疯会屈身做这小东西?
刀一疯看到小把件乐了下,将礼品放到一边,小心的将二人带到石桌前,介绍起来。
只听墨竹说了句,“我们都买了。”
刀一疯面露诧异,“真的?”
墨竹道:“家中师妹就喜欢这东西,不嫌多。”
向榕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桌上少说几十个,还有半成品,买回去干嘛?
刀一疯宽大的手掌支在石桌上,低着头看不出表情,忽而语气柔和的问他们,“对了,你们来干嘛来着,只是买东西?”
墨竹示意向榕将桌上东西小心收起来,一边从怀里掏出两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