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直注视着越跑越远的夏侯义。
当夏侯义消失后,几个捕快还在捧腹大笑,贾余并不高兴,绷着脸道:“走,巡街去。”
几个捕快不明所以,他们都快笑死了,贾余竟然一声未吭。
夏侯义确定贾余等人没有追上来,这才舒了口气,由于慌不择路,一时有点晕头转向,迷了路。
他想不通,自己怎么惹上官府的人了,看那服饰就是应天府衙里的人,他们为什么会盘问他?
“爷,不进来听听小曲吗?”
耳边传来细软酥麻的轻唤,夏侯义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惹上官府,丝毫没注意身旁的女子。
只见女子打扮的相对妖艳,明眸皓齿,秀发乌黑轻盈散在颈后,身段窈窕,笑里带花。
他当下意识到什么,一抬头,大红灯笼高高挂,三层楼房灯火通明,翠绿金黄的牌匾上写着清风醉三个大字。
伴随着女子再次开口,阵阵酒香飘然而出,悠扬回荡的琴声似飞箭在周身环绕。
“爷,今个小店开业大吉,不进来捧个人场吗?老板娘说了,凡是进店的免一轮酒水。”女子薄唇轻启,好似初绽放的花骨朵,一张一合,引人沉迷。
夏侯义脑子一热,向里探了下头,这一探,就难以自拔,大厅之内坐客较稀,多是侍奉小女,且个个年轻貌美,青春洋溢,再看台上,红绸细纱,一美人端坐期间,弹奏古琴。
“喝两杯小酒,听听曲子,就当给小女子个薄面还不好。”门口女子见夏侯义稍有迟疑。
夏侯义左右环顾,理了理衣襟,踏步而入,找了个角落单独坐下,一落座,侍女双手扶着一白瓷提嘴壶笑意盈盈将夏侯义面前的酒杯灌满。
台上女子演奏一曲,稀稀落落的客人起哄再来一曲,夏侯义近几日紧绷的神经在此刻也放松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演奏女子会如何应对,只见她扶膝而起,面对台下微微作礼,声音甜而透彻,“小女子给各位表演一段戏曲,如若觉得小女子跳的还好,还望大家今后多多捧场。”
台下一片小骚动,纷纷叫好,正在夏侯义看的不亦乐乎时,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过分投入在台上,他竟在那两人落座之后才发现他们,一“黑”一“白”径直坐在大厅最醒目的位置,一看那座位就不是给普通人坐的,几个侍女纷纷上前伺候,只见一人摆了摆手,侍女又纷纷离去。
夏侯义正坐在他们斜侧的角落,可以清楚的看清二人面孔,他本来还有一丝疑虑,但当看到他们双手紧握时,那一丝疑虑也消散了。
“白玉兰,黑无痕”
夏侯义心里嘟囔着,面上难免流露处惶恐。
不是冤家不碰头,他知道他俩就是暗香阁十大门主中的两位,而且他们又是广为人知的一对鸳鸯,一般成双成对出现,甚至形影不离。
夏侯义额头冒出冷汗,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甩了那官府中人,又碰上死对头,不过好在他发现两人似乎并未发现他,他们的注意力一直在台上,并未注意周围人的目光,或者说他们从来不注意周围人的目光。
台上女子曲毕,应声而停,本来平静的脸上洋溢出让夏侯义难以置信的笑容,她笑着从一侧走下,在众人的注视下,轻盈的来到白玉兰身旁,那眼角,那眉梢,夏侯义隔着好远都看得出,这是真欢喜。
夏侯义冷冷一笑,未曾想这白玉兰十年之久,容颜不见衰老,反倒更加有魅力了,反观黑无痕,一张臭脸依旧让人不想靠近。
隔得远,不知道白玉兰和那女子说了什么,女子笑颜如花,不紧不慢消失在台前,随后虽然还有女子登台表演,夏侯义却无心再看,只怕再看,自己会把命看丢了,既然黑白鸳鸯会出现在这,别的人也可能出现,夏侯义越想越焦虑,偷偷沿着墙边从侧门溜了出去。
刚一出去,被最初那可人女子得个正着,她眉梢微扬,“爷,一杯酒都没喝完,就要走了吗?”
夏侯义可不想纠缠下去,立马从怀里掏出点碎银,塞给她,转身而去。
女子得了钱,自然欣喜,连忙冲着夏侯义的背影招手道:“爷,那边人稀,去玩还是要走这边。”
夏侯义头也未回,心道他就是要走人少的地方。
门口女子这么一招呼,白玉兰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招手的年轻女子,又将目光移到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怎么,不高兴?”黑无痕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白玉兰扭过头,对他明媚一笑,“既然是出来玩,怎么会不高兴,煞了这风趣,还不如不来。”
黑无痕眉头一皱,棱角分明的脸上挤出一道褶子,皮笑肉不笑道:“你这摆明了是不高兴,怎么,连我都不能说?”
白玉兰掩嘴偷偷了下,目光一扬,对着头上阁楼剜了一眼。
黑无痕眼神顺着向二楼看去,只见两个站的笔直的人守在阁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