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向榕只听小梓花阵阵惊讶,也不见她说些他想知道的。
“她好像在募集善款,好多人在往木箱子里捐钱!”小梓花兴奋的指着拱桥上的郭芙。
向榕咬咬牙,一使劲,踮起脚尖,果真见到郭芙缓缓走在一个超大的马车前,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个朱漆大木箱,箱子上写了个大大的“捐”字。
“诶呀!她好像向这边走来了!”小梓花忽然激动道。
“什么?”向榕瞪大眼睛,再次尝试踮起脚,果真见郭芙冲这个方向而来!
一旁百姓不断口口相传,说什么,“郭小姐真是大善人啊!一个人就捐了几百两,另附衣食无数!”
向榕一听这数目,呆若木鸡,几百两银子要很重吧!他平日多是接触铜钱,连碎银都少见。
募捐的马车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挤出一条小路,马车周围十几个壮汉护卫,郭芙面带轻纱,却依然遮挡不了她沉鱼落雁般的美貌,所过之处,引起围观群众阵阵惊呼,无论男女老少都投以羡慕欣赏的目光!
向榕小梓花早已急不可耐,瞪大眼睛盯着郭芙,只期望一睹其容颜,换做平时,是根本没有机会与她近距离接触的!
金银黄铜被众人接二连三扔进募捐箱中,越往后,拉车的马儿越有些费力,可想而知,里面的钱财绝非少数。
“坏了,你有钱吗!”向榕忽然惊醒,要想近距离一览其美貌,你要捐钱啊!
小梓花低头看向他,有些愣,“你没钱吗?”
向榕张张嘴,难堪道:“就几个铜板钱给师父买了酒!”
“这可怎么办?”小梓花差点急哭,难道要眼看着与机会擦肩而过?
向榕伸向口袋,掏出寒酸的三个大钱,递给小梓花两个,“要不然试试?”
小梓花接过大钱,俏眉拧在一起,她坐的高,看的仔细,凡是接近郭芙的捐款人少说也要捐了几吊钱,他们这几个铜板,怕是只能远远扔进木箱里了,根本别想靠近郭芙。
马车越来越近,向榕也早就看到凡是能接近郭芙的非富即贵,穿着打扮都与普通人不同,像他们这样的,只能隔着护卫瞄两眼郭芙而已。
他挠头一笑,能这样看看已经不错了,难不成还想摸摸人家?
小梓花见向榕不知为何在傻呵呵的笑,再一抬头,见郭芙已经快到眼前了。
“来了!”
向榕扛着小梓花看着郭芙的车队慢慢驶来,果不其然,只有捐的多的人才能和郭芙面对面而过,像他们这样的只能隔着护卫把散钱扔进木箱,若是扔的不准,几个大钱还要被别人捡去!
郭芙一接近,向榕身边的人开始骚动,争先恐后要贴的更近些,向榕毕竟练过武术,身板子比一般人结实,两条腿一崩,似个石柱死死卡着位置,抢到了前排。
只见郭芙在护卫强强联手保护下,怡然自得,轻松写意,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忽而觉得仙气,忽而觉得威严不可侵犯。
一个提着两吊钱外加一锭大银子的人被护卫送进车队里,那人彬彬有礼的先向郭芙拜了拜,又眉飞色舞的试图与郭芙握手,哪知郭芙只是轻轻屈膝回礼,笑而婉拒,那人也自是识趣,不敢过多造次,将钱扔进木箱,草草离去。
一些享受特殊待遇的人陆陆续续进入车队与郭芙打个照面,只见他们乐此不疲,颇为自豪,身为穷人的向榕小梓花怎一个望眼欲穿,也只能看着车队离他们而去。
远去的车队,人群随之前往,向榕打了个哈欠,有点疲倦,小梓花见人也走了就从他肩上跳了下来,抹了抹鼻头,目光闪烁。
“怎么,失望了?”向榕看向小梓花。
小梓花摇摇头,坚定不移的说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和她说上话。”
向榕哈哈一笑,她终究还是个孩子!
“笑什么?”小梓花不服气道。
向榕连忙止住笑,一本正经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你迟早要和她一样,受万人仰慕呢。”
小梓花小脸一黑,“我才不要那样。”
“好了,好了,回去吧,郑前辈该担心了,而且相信,城外的难民这下有救了。”向榕感慨一声,感受着身后的山呼海啸。
日落西山,城西烂竹林还和往常一样寂静无声,婆娑的竹叶,交错的竹影,几条充满溪水的小河。
“周妈。”
周妈与夏侯义对立而站,俨然是老相识。
“未曾想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周妈背着手,紧束的头发显得她格外硬朗,只是身子有些单薄。
“周妈说笑,十年不见,周妈也只是白了一半头发而已,丝毫不减当年神采。”夏侯义玩笑道。
“你小子还是那么风趣,只可惜时过境迁,再回首人是那个人,事却不是那个事了。”周妈惆怅道。
夏侯义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