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人错以为此女子是从河中长出的莲花!
然而夏侯义站的太远,只能看到这些,一个像初绽放的荷花般的女子亭亭玉立,处在万人之间,超凡脱俗,引人遐想。
夏侯义憨然一乐,如此美艳的女子确实少见,只是竟引得近万人观看,难得一见,他轻叹口气,准备离去,反正什么也看不到,又不能施展轻功跑到别人眼前去看吧?
正当夏侯义转身的一刹那,一束熟悉的目光与之相对,那人有些瘦弱,嘴角噙着笑,小声道:“师父,你也来看她呀!”
夏侯义目光向下一扫,只见向榕身旁还站着一个身姿笔直,同样较瘦弱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也在盯着他,看不出她什么表情,像兴奋也有些惊讶。
夏侯义将目光对上向榕,伸出根手指“嘘”了一声。
向榕点点头,小声道:“我跟了你一路,看背影像你,没想到真是你。”
夏侯义内心点点头,有点感动,这徒弟不白养十年,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行踪也太容易暴露了吧?
左右的人都在争着抢着去看郭姓小姐,他们三个被挤来挤去,很难受,夏侯义一思量道:“来都来了,咱们还是去吃点东西吧。”
向榕目露惊喜,连连点头。
小梓花看着眼前高大魁梧的“向榕师父”,心生敬佩,相比自己师父,“向榕师父”显然要年轻的多不免令人有些后悔,还有一点小妒忌。
应天城万人空巷,小酒馆前门可罗雀,三人脱离了人群,自是求之不得。
小二本来也是抻着脖子向外看,见到他们三个来吃饭,还有些意外,说道:“三位怎么不去看那郭小姐?我可听说她出手阔绰,弄不好还能捡到几个大钱。”
夏侯义没有出声,只是找了个角落坐下,向榕一笑,“她乐善好施,是个值得敬佩的人,我们又不是逃难来的灾民,怎么能拿她的银钱。”
“诶,小哥口音不是本地人,北方来的?”小二一下就听出他地道的方言绝非本地话。
“咳。”夏侯义不想过多说话,“伙计,只管上些饭菜,一壶茶。”
夏侯义就是本地人,一开口自是用家乡话,小二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其他意思,乐呵呵的转去后厨传话了。
“师父,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小梓花,付梓花,是咱们开封人士。”向榕介绍到。
小梓花目光炯炯,面对夏侯义的直视,并没有露出怯意,反倒一直挺着脊背。
夏侯义点点头,内心对小梓花赞叹有加,认为这个小姑娘虽然身世有些悲惨,却能化悲愤为力量,勇敢的面对现实,更是只身一人与向榕来到异乡,丝毫看不出胆怯与悔意,这是何等的魄力?让他不敢相信眼前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
未等夏侯义开口,小梓花率先说道:“前辈您好,我叫付梓花,一心跟随向榕踏入江湖,只求他日学得一身武艺,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其他弱小的人。”
虽然简单两句话,向榕和夏侯义同是很吃惊,夏侯义是惊她年纪小见识长,处变不惊,心态端正,向榕是惊她短短几日就改变了初衷,不再将仇恨挂在嘴边,一时间哑口无言,难道是郑前辈的功劳?
两人面面相觑,夏侯义率先一笑,“我听向榕说你拜郑广达为师了,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个好老师,相比之下,我实在愧对师父二字,相信在不远的将来,这江湖中必将出现一个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武功盖世的女侠。”
小梓花并未被夸赞冲昏头脑,反倒谦虚说道:“前辈的事迹,我也听师父说过一二,假如他日能有前辈三分的实力,便知足了。”
夏侯义一笑,实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语间老气横秋,江湖味十足,可谓是后生可畏。
向榕一直处于傻眼状态,看着师父毫不吝啬的称赞小梓花,内心竟有一丝埋怨,师父可是很少,甚至从不这样夸自己,实在偏心。
过了一会儿,小二端着饭菜而来,放下饭菜还不忘八卦道:“你们看到郭小姐了吗?咱们这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貌美如仙,菩萨心肠,我若是能近距离看看她的真容,就是死也值了。”
小二只顾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丝毫没注意到三人的轻视,他端着托盘,幻想着自己与素未谋面的她翩翩起舞,她的一颦一笑,一歌一舞只为他。
夏侯义见似乎全城的人都对这个郭姓小姐有着很深的执念,或喜欢或仰视或嫉妒,甚至连刘奶奶这种不喜出门的人都会迈开腿前去观望,随口说道:“也不知这女子什么来历,竟惹得满城风雨。”
向榕一听,插话道:“师父有所不知,这女子叫郭芙,是应天城出了名的美女富豪,而且听闻她武功高强,这种集美貌与实力并存的人,到哪里都受人瞩目。”
夏侯义夹了口菜,点点头,“看来我离开的这十年间,发生了不少事儿。”
向榕来了兴致,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