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哼,莲心教属实没了威名,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门前叫一叫。”周妈微怒。
两个随从没有吭声,手中却早已准备好了兵器,只等去外面与他们掰掰手腕。
山庄外的竹林内,五个侠客不卑不亢立于一排,目光坚韧锐利,手中持着入鞘的单刀,像是等候多时了。
周妈缓缓而来,面容和蔼,脚下枯黄竹叶踩得咔咔作响,她身边只有刚刚两个人跟随。
“敢问您是这里的主人?”对面一人对周妈拜了下礼。
周妈瞧他们区区无人就敢硬闯,心生疑窦,回道:“这片竹林没有主人,只有路人。”
对面那人闻言一笑,“前辈说笑确实有趣,看得出是个直白之人,既然如此晚辈先赔个礼,也就开门见山,有话直说了。”
周妈面不改色,看不出她在看哪里。
“我们五人不请自来,肯定惹的前辈生气,但也是事出有因,还请前辈原谅,容我们先自我介绍,我们兄弟五人都是江湖中的游散侠客,只是偶然相遇,志同道合,才聚在一起,今日叨扰前辈与贵宝地其实为了一人。”那人客气的说道。
周妈内心已有猜测,他们应该为了沙仞而来。
“但说无妨。”周妈道。
“不知前辈是否见过一走火入魔之人?”
周妈看着他们五人面容,淡淡吸了口气,“什么意思?”
那人立马客气回道:“前辈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在找那个人,而且如果我们没猜错,他应该就在这里。”
“走火入魔之人还有第二个吗?他不是被李元素杀了吗?”周妈反问道。
五人相识一眼,一人继续说道:“前辈有所防备,实属正常,但晚辈也确实有要紧事与他商议,才斗胆前来的。”
“你这人好生有趣,那人都死了,怎么和你商量?”周妈笑称。
“哈哈,前辈又在说笑,晚辈自是知道与他相见,并不容易,所以今日特地怀揣一颗真诚之心前来,这里还有几锭银子,孝敬前辈,望前辈笑纳。”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就要上前,周妈身旁两个随从见状,一跨步,单刀应声而出,明晃晃的亮在五人眼前。
那人为难一笑,停下脚步,“前辈若嫌弃钱少,晚辈也只能无奈一叹了。”
周妈伸手拦下身旁两人,道:“你们的心意我知晓了,但找死人或许去坟茔地更好些。”
她说罢就欲转身离去,身后五人有些惊慌,一人高呼一声,“前辈留步!”
五人中最年长的男子急切的向前迈了一步,“前辈有所不知,江湖危急,还请前辈莫要无视。”
周妈转过身,眉眼一动,“此话怎讲?”
“前辈是何方神圣,晚辈不知,但晚辈知晓你这里隐匿了一群江湖好汉,如今天下大乱,下至黎民百姓,上至大臣皇上都乱成一团,一场浩劫似乎已接近尾声,势必有一群人要被斩尽杀绝!”
“与我何干?”周妈反问。
“是与前辈无关,可是江湖中人都被朝廷铲除了,还与前辈无关吗?”
周妈闻言一笑,“荒唐至极,自古以来文武并存,只是个别人偏好不同而已,何来彻底铲除一说?”
“前辈隐于暗室许久,根本不知现在的形势,崇祯的大明岌岌可危,他病急乱投医,将民众反叛怪罪于江湖中的习武人士,殊不知真正举兵反叛的都是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灾民!”
周妈目光瞥向一旁,神情僵硬,“这和做火入魔之人有何关系?”
“前辈肯听我一言,晚辈感激不尽,走火入魔之辈向来是我习武之人中的佼佼者,倘若我们能知道他们到底为何走火入魔,那岂不是可以避免这种情况,从而使我等的武艺更上一层楼时,而不必再担心走火入魔?”
周妈笑称,“你是谁?”
五人中最年长男子抱拳回道:“晚辈江林,对各门各派的内功心法都颇有研究,偶然间发现凡是走火入魔者皆有一共性,倘若我彻底发现其中奥秘,并找出破解办法,对我武林中人岂不是一大幸事!”
“这和朝廷要铲除习武之人有何关联?”周妈问道。
“前辈难道不知众人拾柴火焰高,只有我们团结一致,才能抵抗朝廷的势力,要他们看到我们并非游兵散勇,绝不是想消灭就消灭的了得!”男子话语间有些激动。
“你抱作一团岂不是更容易被一举消灭?”周妈说道。
“前辈所言不是没有道理,但前辈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个个门派被一一击破,到最后,所有武学皆成为绝唱,所有当代武者皆成为朝廷的阶下囚吗?”
周妈也知晓其中道理,并没有立即反对,但她一人无法做出决策,便说道:“三日之后,还请五位壮士来庄上一聚。”
对面为首男子露出笑颜,“谢前辈理解,那在下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