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未消,阿恒不敢再阻拦,又见贾余驴脾气上头,心里暗叫坏了!
“就你这般模样,怎么对得起贾家列祖列宗的英灵?”贾母气得哆嗦。
贾余不紧不慢整好衣襟,眉头微微蹙起。
阿恒一瞧,这可坏了,大街上他俩若是争吵起来,就真成街坊邻居的笑话了。
“夫人,您”阿恒一副献媚的嘴脸,试图阻止。
“阿恒你一边看着,我是怎么教训这个不孝儿子的。”贾母撸起袖子,似乎要动真格。
贾余眉目一闪,没想到他老妈妈要当街打他?就因为这点莫名其妙的小事?
“诶,贾余,你怎么又惹你你娘生气了,快给你你娘跪下道歉。”菲儿从院里小跑过来,一副恨铁不成器的样子唾骂贾余。
阿恒一瞧,自己更不好插手了。
贾母本就不喜这菲儿,如今见这外家人来数落自己儿子,气头瞬间转到她身上,吆喝着叫道:“俺娘俩的事儿,还轮不到外人插手!贾余你给我管好她,否则下次连你带她一块赶走。”
“是是是,全都赶走,咱赶紧回屋吧,隔壁二媳妇又出来看热闹了。”阿恒搀扶着贾母,刻意挤出急迫的样子。
贾母回头,恰见一身着艳丽,浓妆粉黛的矮胖女子推门而出,干咽下喉,白了一眼菲儿,钻进大院。
当下只剩下叹气的贾余和一脸无辜的菲儿,矮胖女子瞧见贾余,顿时神采奕奕,挤眉弄眼,暗送秋波,贾余对此嗤之以鼻,转而看向无辜受委屈的菲儿,心疼道:“真是苦了你了,都怪我走路没长眼。”
“何必这么说,要是没有你娘,也没有你的今天。”菲儿娇滴滴的小声抽泣。
贾余暗自点点头,心道菲儿倒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媳妇儿。
应天府衙外的鸣冤鼓被衙役动了手脚,拆了大半牟钉,又在鼓皮上划了几道不明显的刀痕,鼓棒也被藏了起来,这要是谁再去乱敲,大鼓还未响,先坏了,那敲鼓的就等着吃官司吧,守门的两个衙役一脸神气,趾高气扬的看着过往的平头百姓。
“大人,贾余来了。”同知刚换了便服,就看见贾余来了。
吕澄无奈一泄气,“这小子是混球啊,什么时候来不好,太阳落西山了他才来,看来是不想干了。”
“郑大人,知府大人。”贾余见两位大人换了便装,便知他们这是要回去了,立马醒悟,急忙退了几步。
“什么事?”吕澄没好气的问道。
贾余强颜欢笑,知道冲了霉头,“大人命小人前去解决城北一案”
“解决的怎么样?”吕澄明知故问道。
“回大人,小人重伤了那贼人,这会估计那贼人命不久矣,藏在哪里养伤呢。”贾余郑重说道。
同知和知府暗自对视一眼,同知小声嘀咕道:“呦,和咱们知道的不一样啊。”
吕澄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那好,既然如此,你把那贼人捉来见我,我也好对父老乡亲有个交代,你可知这事已经走漏了风声,如今这府衙上下,谁都不想让应天府出了个武林魔头的事泄露出去,而如今也只有你能把他带来了。”吕澄语重心长,面色沉重的说道。
贾余缓缓抬起头,见吕澄和同知均一脸为难的模样,心里更是没底,思量片刻后,“是大人。”
“退下吧。”吕澄苦瓜着脸,摆了摆手。
贾余一咬牙,倒退而出。
同知见贾余一脸忧心忡忡的走了,转而对知府说道:“他明明没有重伤那魔头,干嘛还给他机会,他再遇那魔头,还有机会活着回来吗?”
吕澄一笑,“这就不是我管得了的,世人皆知,走火入魔者堪比在世鬼怪,又有几人能收拾得了,哪次冒出这鬼东西,不得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我也想了,该来的躲不了,还是去见见那个李匹夫吧,调来几千兵士,这事也就解决了。”
同知半眯着眼,若有所思道:“大人原来早就盘算着去请李大人了,那何必还让他们去送死?”
“我让他们送死?郑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我只是想看看我手下的人到底是不是酒囊饭袋罢了。”吕澄摊摊手,老脸一拉,显然有些不开心。
同知摇头一笑,“这酒钱看来是少不了了,知府大人最喜欢借酒消愁了。”
吕澄斜瞄了他一眼,鼻头一呛,“郑公就是少了个会说话的爹,要不然知府的位置哪还轮得到我。”
“大人,少寒颤我了,说说今天去哪,我听说柳巷又来了个会拉斗鸳鸯的雏。”
吕澄双眼一亮,挺直了腰板,“好好好,我就爱听那曲,可就是鲜有人会拉啊!”
贾余一出府衙,垂头丧气的倚在墙边,看着过往几个出苦力的小工,骨瘦如柴,皮肤黝黑,也不知他们是害了病,还是怎么的,眼珠子又大又圆。
他看着看着竟流漏出羡慕的目光,嘟囔道:“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