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错愕,右手微微颤抖,刀把上冰凉的血迹凌乱的分布在她的掌心,她不敢再看那死去的小鸡,仿佛这只鸡就是她害死的,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一瞬间变成了冰冷的血肉
“没事吧?”向榕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
她脸色有些苍白,仰起头微微摇头。
向榕松了口气,“还是不要练刀了,先蹲马步吧!”
郑广达拎着鸡到外面三五下就拔光了毛,手法熟练迅速,心情愉悦。
小梓花僵硬在原地,不甘心的看了眼外面,随后伸出沾了血的右手,“我能试试你的刀吗?”
“我的刀?”
向榕迟疑了一下,解下腰刀递给小梓花。
小梓花接过腰刀,试了下分量,眉头一紧。
“沉了吗?这腰刀也才一斤半。”向榕见她并不喜欢。
腰刀把柄处刻有一个“捕”字,已经磨的有些模糊不清,拉开刀鞘,冷峻的寒锋并不像它的外表那般老旧,几个新豁口格外显眼。
“这是?”小梓花嗅了嗅,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铁锈的味道。
向榕可怜巴巴看着他的腰刀,“可惜被前辈砍出几个豁口。”
“他弄坏了你的刀?”小梓花狐疑道。
向榕连忙摇头,“刚刚与前辈比试时出现的,我本就技不如人,再加上前辈那刀锋利坚韧,若不是我提前认输,恐怕她早已断成两截,没有被谁弄坏一说,都是常态,怪只怪我没保护好她。”
“保护它,不应该是刀剑保护你吗?”小梓花不解。
向榕哑然,露出难堪,此时郑广达提着收拾好的白条鸡钻进竹屋,刻意板了下脸色,“我就说你为什么提前认输,原来是这么回事。”
“前辈。”向榕没想到他说的话正好被郑广达听见。
“梓花说得对,兵器是用来保护主人的,哪有主人保护兵器的,那岂不是本末倒置,颠倒黑白了?”
向榕笑笑未语。
“我看看你这刀。”
郑广达将白条鸡放到一旁,小梓花递上前。
“是一口好刀,可惜只能唬唬人。”郑广达干脆利落的将刀拔出大半,粗略扫了一眼。
小梓花转而看向向榕,向榕勉强一笑,“前辈见多识广,见过的好东西肯定多,自是看不上这普通的腰刀。”
“并非如此,所有武器都有各自的长处短处,同时适用于各种情况,如果只是抓抓毛贼,打打土匪,又何必打造一把神兵利器刻意耗费心神,对于一介捕快而言,它足以胜任,但若在江湖中闯荡,你又何必难为它呢?”郑广达说道。
“前辈的意思是?”向榕大致听得出,前辈也是一爱刀之人。
“你需要一口新刀。”郑广达话语间露出窃笑。
小梓花和向榕都注意他的面部表情,还以为他要给向榕一柄新刀!
“我相信会有一口刀主动找到你。”
郑广达转身进了厨房,留下呆愣的两人。
竹屋外冒出袅袅炊烟,日落西山,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无数的针叶绿树被映的血红,站在山的顶峰,向城外看,宛如在看一片被血水染红的林海。
树林里,两个蒙面人摘掉面罩,一张粗狂,一张秀美的面孔露出,他们对视着,相约坐在一块巨石之上,那四目相对,充满了缱绻的爱意。
“我会杀了他,并将他埋葬在此,那个竹屋下将只有你我。”
“何必与那种人动怒,一个失了自由的丧家犬,苟延残喘,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
“相信我,他会死在我的手里。”
清秀面孔的男子露出轻笑,极其自然的躺进另一男子的胸膛,细腻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看你,皱纹都有了。”
粗狂男子皮肤黝黑,目露凶光,一头长发散在双肩,硬朗的面容打扮的比一般男子精致,似乎也涂了胭脂水粉,另一面容清秀男子则是天生丽质,皮肤细腻,光滑无须,单看双眸,还以为哪家闺女在此偷吃禁果。
“施方禹一心想治莲心教于死地,到头来却留一个余孽守在这里。”
清秀男子闭上了双眼,倾听着那心脏强有力的跳动,淡淡一笑,“阁主这是还惦记那宝藏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施方禹迟早贪心不足蛇吞象。”
清秀男子在他怀里侧仰过头,心满意足道:“我只求这样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
“有人来了。”
清秀男子警觉,立马从石头上跳下,随手取出面罩附在脸上。
半人高的草丛中钻出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晴儿。
“是你?”清秀男子向后一倒,倚在石头上。
晴儿见了两个人,先是恭敬的行了礼。
“二位门主,晴儿特来传达一重要消息,此刻与郑广达相伴的那个男孩子是夏侯义的徒弟。